“嗯。麻烦你了。”
“麻烦是不麻烦的。但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喝多了,不好意思。”
“回去吗?”
方怡看了看手机,“你困么?不困我就待一会儿,回去的话,我也是自己熬。”
她这会儿倒是正常了许多。
……但忽然间有些没意思了。
呸!下贱!
“陆总那边,确是我的疏忽。一开始敬酒的节奏还慢,到后面不是拿酒杯,而是推壶了,我人微言轻,也阻止不了。”
陆长歌表情平静的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你都喝了不少了。”
“年前估计最后一次了。听陆总说,春节你们不在江州,要去深圳?”
“他说了是,那肯定是了。我一起过去。”
方怡倒也知道,这是去见郑健了。
关于那个项目,他们中远还是没什么希望,因为郑健对此投注了蛮多心血,从设计开始就以超一流标准来把控。
中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是她方怡请几顿饭就能挽回的。
但不管怎么说,其他合作的机会还是有。
方怡微微叹气,只能入师父所说,茎猴时**。
陆长歌也听说过一些,“沈于渊和我提了。他们拒绝了中远。挺可惜的。我也帮不了太多。”
“没事儿。你还小嘛,你长大了肯定就厉害了。”
到那时候就帮得上了吧。
陆长歌也说实话,“和你的期望相反,我可能不是那么热血的富二代。”
“但我觉得你还是蛮优秀的。况且,这些事情总会有需要你接手的一天。”
“还早呢。”陆长歌想了想解释道:“正好今天听我爸讲了一个谢老板家的事。我忽然有所悟。”
“谢老板家什么事?”
“谢家儿子去创业,失败了,损失了好几千万不提,还欠了不少人情。”
陆长歌掰着手指头,“这么多钱,吃喝加上泡小妹妹,得花到什么时候去?但是去创业呢?刷一下就没了。所以说我们家破产,永远不可能因为我吃喝玩乐,只可能因为我创业!”
眼前的教训,不可不深刻的认识。
方怡听完觉得荒唐得不得了,“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
她都不当真。
“你做事周到,说话注意,人情往来难不倒你。所以,你绝不是只甘于吃喝玩乐的人。”
“万一我要是呢?”
方怡深意一笑,“你嘴巴要是说什么是什么的话,我今晚就不会衣衫齐整的坐在这儿。”
陆长歌:“……”
“你现在可醒酒了,再胡说八道要付出代价的。”
女人都不必说话,而只需用轻佻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就已经表达了轻蔑。
接着晃了晃头发,取下手臂上的皮筋把披散的头发给扎了起来,露出的天鹅颈白皙而嫩滑。
头发箍起来之后,显得又多了几分干练。
“送我回家吧,孩子。”
陆长歌只好去取车,这一路上也不再说话。
方怡同样如此,她一直双手抱胸望着窗外,临近春节,这座城市就像空了一样,整条街上只有寥寥几辆车。
“长歌,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方怡下了车后,转身说:“还是要谢谢你,那么晚了把我送回家。你的车开得也很好。”
“那我走咯?”
“拜拜。”
看着车尾消失在路的尽头,又抬头往往空荡的家里。真是失败,过年了就忍不住的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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