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不知道郑爸因为什么而动怒,问道:“发生什么了?”
郑健轻笑了声,“一个老对手。没事,你不用忧心。”
这件事他没有表露太多,之后又正常带队看了动力广场的施工现场。
这里已经如火如荼了。
而且沈于渊指着边上刚装的大灯和他们介绍说,现在晚上也是施工的。
陆长歌看着数百个带着安全帽的工人在工地上来回穿梭,不禁感叹劳动者的伟大。
“很令人期待。”他直言道。
郑健听了之后倒觉得有点意思,“开始期待起来了?”
陆长歌明白,这是说他之前有点吊儿郎当的混日子。
“这次我这个室友跳楼,让我的想法产生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陆长歌望着热闹的工地说:“或许是……不要太过荒废吧。不然临死的时候就后悔了。”
是。
刚重生的时候,当然是变富的兴奋充斥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后来渐渐发现自己没追求了,多少觉得有点无聊。没盼头这日子还过个什么劲?
到今天,已经想要做点什么了。
人啊,唯一不变的就是在变了。
“反正也快毕业了。正好。”郑健赞赏的说。
其实毕业不毕业的也不影响什么。无非就是个期末考试的事情,大四基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而以陆长歌的各种标签来说,也没有人会拦着他毕业。
人的欲望也总是会成长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长歌一直跟着两位爸爸,市里面开建设动员会的时候,他也一起坐在下面现场观看。
近距离见识书记以及一市之长的权威后更加惊叹,虽然以前就知道,但上辈子那能接触到这个层次,到眼前才了解,权利在各个细节方面的展现。
说句不好听的,领导的鞋子都一帮人抢着提。
古代的时候,媚上还会被文人士子所轻,一种道德力量在制约,到现代,谁媚得好,谁就厉害。道德压力减轻太多。
各种因素交叉影响,陆长歌终于做出了转变。
在一次回家的车里,他就对陆知远说:“爸,投资公司早一点让我来做吧。”
陆知远奇怪,“你之前不是一直抗拒的吗?就想每天潇洒,问都不问的。”
“可能……我不想哪天像宋纯洁那样躺着时,再后悔自己一事无成。现在我有这个条件、资源,应该做点可以激动人心的事。”
陆知远的确没想到,一个自杀事件还会给儿子带来这样的触动。
“好,那我支持你。”
行。
不过陆长歌如果要做投资,很多决策是解释不清楚的,难道说你儿子我是重生的?
与其之后麻烦,不如在一早就说好,这个是他想清楚的。
“爸,你可以对我提要求。”
“听你的意思,是对我还有要求。”
要不说,都是听了半句话就知道别人想说什么的人精呢。
陆长歌也坦白的,“是这样。”
“那我先听听你对我的要求。”
也没什么好客气的,陆长歌就讲:“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当然很感谢老爸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还是想说,既然信任了我,让我干,锻炼我。那么就不要问太多,更不要干扰我的决策,如果你都参与其中,那么到底是你做成了,还是我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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