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一语,泛着玄乎的韵味。
佝偻老者用着眼角的余光,望着神色平静的宁远。
茅屋有寒风呼呼掠过,天地消沉,昏暗无边,苍穹之上不见半点光晕。
这片世界当中,没有阳日,一片萧瑟,满地黑土,不见草木。
正如同佝偻老者所言,它丢了。
“这个问题,应该去问你的炽阳宫主,它因何会丢。”宁远平静回道。
佝偻老者再度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皆是看不透的笑容。
“小友当真不知吗?”
言罢,茅屋周旁的气氛,产生了一丝诡异的变化。
有缕缕黑气攀升而起,显露鬼怪陆离般的虚影。
紧接着,宁远面前的佝偻老者,其身躯也蓦然扭曲,黑光爆闪间,刹那出现一名身穿炽阳神袍的中年男子。
他面容冷峻异常,目中有神火之鸟惊鸣掠过,无情盯着宁远。
与此同时,整个茅屋范围也当场变化,赫然形成了一座玄封牢笼!
那天地八荒间,更是出现一尊尊高大身影,涌动着可怖的气息,浮现在任意角落当中。
面对如此场景,宁远的神色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在他的眼里,似乎从这佝偻老者,以及荒凉茅屋出现的时候,就早已得知一切诡异。
炽阳男子徐徐开口:“人间之下,常常流传有天机老人的名讳,可本座未曾想过,你竟是如此年轻。”
“若再过纪元更迭,或许你们天机阁会成为人间鼎盛,但却在底线之上,你们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话语清冷传开,玄封牢笼散发而出的波动,隐约带着某种古老的镇压力量。
它似乎要将宁远的意志,永远囚禁在里面。
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炽阳神术,以三九帝侍的灵识之海,形成一方天地结界。
那身处于焱天帝庭的炽阳男子,尽管无法找到宁远神龙轿的踪迹,可却是通过如此形式,找到了宁远的意志。
“交还金乌,本座可当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炽阳男子再度出声。
而宁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双目平静淡如水。
“谎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在本天机的面前,炽阳神宫的金乌丢了,又和太叔梦依有何干系。”
“你企图瞒天过海,弥补炽阳剧变的巨大漏洞,借此追寻太叔一脉最后子嗣,躲避炽阳宫主的问责。”
“若有朝一日,天界发现归来的金乌是被掉包的,你又该是何等下场?”
宁远轻语出声,不带半点波澜,可却是如同一柄寒针,当场扎进了炽阳男子的心神。
这其内每一句话,旁人可能都无法听懂,但对于他而言,便是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他的面容瞬息变化,瞳孔不断凝缩,死死盯着宁远。
“你……”
纵观埋葬半生的惊天隐秘,和地府武星君共同谋划的六界策略,眼下只需要将太叔梦依送回炽阳神宫,就能真正金蝉脱壳,完成第一步。
可他怎么也无法置信,眼前来自人间界的天机阁主,竟是一语洞破了所有!
荒诞,何其荒诞!
他焉其得知?
“一派胡言!”炽阳男子冷喝出声,当场拂袖而起。
蓦然有可怕的烈阳神力轰击而出,使得整个玄封牢笼内,化作了一片火色的熔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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