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焉年不过四十五六,离老死还早,除了熟悉历史的刘璋外,谁也不知道如今的益州牧刘焉已经没几年可跳了。
想到这里,刘璋不在保留,“正如兄长所言,董卓势单力薄,面对天下讨逆大军,唯有败退一徒,不足为虑。”
“父亲此时若是出兵,功劳垂手可得,名必传天下······”
“若是不出兵,又当如何?”刘焉依旧平淡的询问下去。
刘璋早就等候多时,当即开口道:“父亲不出兵,当为上上之选。”
“哦,何解?”刘焉眼睛一亮,又有兴趣的看向刘璋。
“原因有三,”刘璋侃侃而谈道:“其一,各路兵马相拥而至,看似势大,然各自为主,调度不易,相互制寸,合兵解救天子看似尽忠,实乃唯利是图。”
“袁绍、袁术自持名门望族,威望极大,父亲若去,便会以为父亲与之争权夺利,非但不会好言相向,还会处处为难父亲,出力不讨好。”
“其二,盟军虽强,但领军之人相互算计,此等盟军,强敌不前,有利必蜂拥而上,进退无度,大敌若去,必会暗自相争,不能同心同德,董贼若退出洛阳,讨贼联盟恐会就此作罢,此等目光短浅,见利忘义之辈,不足与之谋。”
“其三,益州新定,然边陲蛮族不通教化,不懂尊卑,且益州内有黄巾余孽隐藏四处,伺机而动,亦有异心者虎视眈眈,此时父亲若领兵出征,益州空虚,恐有逆贼作乱。”
“所以,孩儿以为,此时父亲当以大局为重,护一方平安,不可轻动。”
刘璋说完,对着刘焉一礼,而后跪坐。
刘瑁呆澥的看着自己的四弟,他也没想到刘璋能想到这么多,而且还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至于刘焉,双眼精光的大量刘璋,似乎第一次认识刘璋一样。
“你说董卓会退出洛阳,何以见得?”刘焉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立刻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
刘璋微微笑道:“孩儿在洛阳为官多时,观董卓身边多有能人异士,且死守洛阳乃死路,唯有退出洛阳,方有一线生机,所以孩儿断定,董卓不会留在洛阳与讨逆大军死战。”
刘焉听后微微点头,满意的看了眼刘璋,而后又看来了眼呆愣的刘瑁,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你两观当今天下,大势当如何?我等又当如何?”稍微沉默之后,刘焉再次开口,这次的话题稍微有点高端,不过为了培养后代,刘焉还是提了出来。
在刘焉和刘璋的注视下,刘瑁微微迟疑,天下大势这种问题让他如何回答。
不过刘瑁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董贼乱政,犹如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丑,何以终此?”
“如今群臣讨逆,董贼败亡只在朝夕,大汉必将再次中兴······”
“我等又当如何?”刘焉见刘瑁有点说不下去,所信追问下一个问题。
刘瑁深吸一口气,认真的道:“父亲乃汉室宗亲,当安一方,待明主,匡汉室,名千古!”
“当然,”刘瑁瞟了眼刘焉,见刘焉脸上毫无表情,当即改口道:“董贼残暴不仁,天子在其手中,恐糟不幸,倒是天子若去,天下无主,父亲身为汉室宗亲,当担起复兴汉室的重任。”
“好了!”刘焉听到这里,突然开口打断刘瑁的话,“黄口小儿,休要胡言乱语,天子乃真龙之躯,何人敢害,此等逾越之语,以后休要再提。”
“诺。”刘瑁见刘焉真的生气,不敢乱说话。
刘焉微微摇头,看向另外一旁的刘璋道:“璋儿,你来说说。”
“诺,”刘璋微微挺身,缓缓开口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灵帝。”
“灵帝光和七年,因宦官外戚常年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百姓苦不堪言,又缝妖人魅惑,黄巾贼寇霍乱天下,民不聊生。”
“黄巾之乱平定后,地方官员豪强手握重兵,不听诏令,此时大汉朝廷势微,乱臣贼子霍乱朝纲,天下乱象已现。”
“此时,各路兵马齐聚洛阳,若能解救天子,大汉或能延续一二,然各路兵马各怀异心,少数几人虽想尽忠,但势单力薄,天子,恐难以脱身······”
“若吾所料不差,”刘璋微微迟疑道:“接下来,大汉必将是各方豪强拥兵自重,各路诸侯割据一方,天下战乱不断,烽火遍布大汉十三州!”
刘璋发现这个世界的汉末时期,和他所熟悉的汉末时期有所不同。
发展历史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很强大,很特殊的一个世界。
按照刘璋的理解,应该是一个平行世界,但有超出刘璋的理解,太匪夷所思。
刘瑁一脸懵逼的看着刘璋,刚出刘璋竟然说天下即将大乱,重现诸侯争霸,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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