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出来了。”
姝娈不解:“为何?”
徽源缓缓开口:“此行是国家大典,国事为重,陛下绝不会留心儿女私情,我若停留太久,即使我什么都不做在外人看来都是祸国殃民的作为,因此,早些出来,既不会留有口舌,也给陛下解了愁闷,我也不至于拘谨。”
“一箭……三雕?”姝娈想了想,得出一个擦边的结论。
徽源摇摇头,“宫中行事,不用太过于讲求一箭几雕,只要不留有把柄就好。”
姝娈若有所思点点头,乱世之中,应居安思危,步履翼翼。
祭祀大典,圆丘。
天坛之上,祭礼已成,万民所求,天选福祉,夕牲祼神,进熟燔燎,八礼集成,鷩冕终献。
拓跋焘正坐主位,宫妃陪同。
姝娈不易露脸,和辛蓿在从仆人群中等待大礼结束。她远远看见雍容华贵的皇后今日穿着朴素质实,于是揪了揪辛蓿的衣袖,“辛蓿姐姐,皇后娘娘今日怎么素衣示人?”
辛蓿悄声解释:“你姑母把自己准备的华服赠予皇后,大典的本意是为百姓祈福,为国运祈福,穿着质朴更显示出诚意所在,而且你看上面,皇后质朴,陛下尊贵,主子素静,比起来旁边的庸脂俗粉,咱们才是宫中主流,虽然我们不知是谁给金丝动了手脚,但这样一来,皇后定不是谋害之人,谋害之人必定在庸脂俗粉之中。”
姝娈心里一震,“确实如此,姑母也避开了华服受损的危难。”
“一箭双雕?”
辛蓿小声调笑:“你这孩子,今天就在问几雕几雕的,宫中的事儿,慢慢学。”
大典礼毕,拓跋焘注意到了皇后的华服。
“皇后的华服今日有些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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