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娈暖心极了,“姝娈知道的,秦妈妈,今后在这浣衣局,您做您的,我做我的,若是姝娈做了错事被打被罚,不至于牵连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秦妈妈老目含泪,“夫人去了,便是将你托付于我,有苦有难咱娘俩一起承担,分了你我,便是一根筷子折了两半,经不起风雨的。”
姝娈心如明镜,神色却暗淡无光:“眼下,只有活着,才能做其他事,姝娈顶着罪臣之女的名声,自然日子艰难。”
“难过自然是难过,不还是有盼头的吗?”秦妈妈抚上姝娈光洁无暇的脸颊,呢喃着安慰的话语。她可怜姑娘年幼丧家,还得承受从未见过的劳苦。
纺纱的大日子初定于末冬,正月将至,宫里的各位份嫔妃娘娘都派遣自家女使时常来浣衣局走动,生怕最贵重珍奇的布料被他人钻了空子。
萱妃宫中的婢女迢迢而来,她一脸傲气,开口便质问李娇盈:“李女使,萱妃娘娘的紫萱锦绸可备好了?”
李娇盈颔首,“回大人,全按照娘娘的意思,备好了。”
对方依然趾高气扬,“别宫可有来过?”
“未曾来过。”
“那好,谢过李女使了。”宫女浮皮潦草地回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李娇盈满目卑切一扫而光,她寒光乍现,极其嫌恶地望了一眼小宫女。
一旁跟随的婢女附和道:“不过是一时宠幸的婢女,一朝飞上枝头,便看不清自己的根儿了。”
“闭嘴!”李娇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丝毫不留情面。
小婢女惊愕地捂着右脸,她明明说出了李女使的心思啊。
“岂敢妄议后宫正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既然靠不得脸上位,别毁在嘴上才好!跟着我,若是用嘴闯了祸,别指望本官给你擦屁股,滚!”李娇盈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她最厌恶逞一时嘴快的人,如此不当心,怎能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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