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蓿忙道:“奴说了错话,多言之罪,娘娘莫怪。”
徽源摆摆手,一脸轻松,“你说的对,刚和她认了亲,却事事不关己,以后她懂事了也是会怪怨我的,昨日,我亲自去了趟慎刑司,已经把金丝之案罢免,秦娘没事,除了身体消瘦些,一切都还好。”
“娘娘独自……”辛蓿惊讶,主子出宫竟然她都没发觉。
“无妨,就是怕你们看得清走了消息,只要你们没有异动,姝娈不会察觉什么,若是你突然和平时不同,她那个小机灵劲儿,早就发现端倪了。”
“是。”
徽源还是谨慎地说:“还是先别说为好,把秦娘安置出宫吧,去本宫宫外的密院里养老,那宅子一点阳气没有也不好,安排妥当人手,听清了?”
辛蓿点点头,“听清了。”
“我想看看这孩子内心到底如何。”
“娘娘怕姑娘在浣衣局学会一套假模假式的做派?”
徽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宫里的事儿磨人,她年纪这么小,是最容易被同化的岁数,越往下越黑,浣衣局虽说有魏大人在,免不了她关照不到每个人,姝娈吃了多少苦头她看没看在眼里我也不知道,听别人说不如自己看,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机会吗?”
辛蓿内心大受震撼,“娘娘所言极是,不过奴这几日观察,姝娈姑娘内心纯净,知世故律法,也懂人情味,但就是略有些善。”
徽源笑出了声,反问:“是小羊羔一样的善,对吗?”
“娘娘一语中的。”
“走着看吧,我瞧着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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