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距离还有一段距离,隔着院门远远便听到里边不时传出一阵呼喝之声。
摆了摆手没有让江福代劳,提着准备好的礼盒江秋亲自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院门。
等了片刻,厚重院门这才缓缓由内拉开。
一穿着灰衣短打,脸上坑坑洼洼满是痘痘的青年探出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眼江秋眉头微皱。
“又是你?”
“拜师!还请劳烦....”说着江秋上前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就要往里塞。
“上次不是说了吗,公子你的身子骨太弱,强行习武反而于你不利!”
壮汉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江秋有些尴尬,事实上他已经不止一次来这开山武馆了。几次都因为身子骨太弱被劝退。
按理说有钱赚哪有往外赶人的,可偏偏开山武馆里的老师傅脾气倔认死理。
于是吃了几回闭门羹。
“还请严师兄多多通融,在下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若实在不行,下次绝不叨唠!”
见这汉子就要关门,江秋连忙道。
闻言,汉子皱了皱眉,纠结片刻,还是将门缝打开了不少让开了一条道。
见此江秋连连道谢,心中暗松了口气,之前他可是有几次连门都没能进去。
“随我来吧!”
汉子没有犹豫带着江秋往里而去,江秋吩咐江福在外候着连忙跟上。
满脸痘痘的汉子名叫严阙,乃是这开山武馆大师兄,为人正直死板,倒是和这武馆老师傅性格很合得来。
身形不高仅有一米七的样子,但一身腱子肉将衣裳撑得鼓鼓当当的。
这刚一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被清理的很是整洁的院子。
院内铺着很是整洁的青石地板,两边分别栽种了几颗粗壮的杨树显然年份不小。
一侧一角则摆放着各种刀枪剑戟一众习武的兵刃,除此之外其中一块地板上刻意插上了一些梅花桩,有几个青壮汉子正摇摇晃晃的在梅花桩上扎着马步。
中间能看到数十个同样身穿灰衣短打的汉子正挥汗如雨的练着武功套路,一板一眼很是连贯。
其中几个汉子一拳轰出,更是有劲风声呼呼作响,光是看便颇具声势。
见有人进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可见来人有些眼熟顿时不免有些窃窃私语。
武馆的汉子大多都是城里讨生活的中底层人,一般那些少爷公子哥哪需要习武啊,遇到麻烦都是护从家丁上。
江秋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但也只得一笑了之。
“师傅这个点应该午休刚起,正在后院喝茶,我去通禀,你稍等片刻!”
不一会,一位头发半白的老者慢慢悠悠走了出来。
老者身着一身藏青色长衫,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子束起。身上并无其他装饰,倒是右臂衣袖空荡荡,微风吹拂轻轻扬起空若无物。
老者慢慢悠悠的来到江秋跟前,老者个子不高,甚至因为有些佝偻仅有一米七的各自足足比江秋矮了一个头。
然而那一双精神矍铄略有些浑浊的眸子看向江秋,竟是让江秋肌肉微微紧绷。
这位便是开山武馆老武师杨开山,杨师!
“又是你小子,还是不死心吗?”
江秋点点头:“晚辈诚心向武,欲拜.....”
话音刚说,杨开山原本那有些颤巍巍的身子猛地探出一只干枯如树枝的手掌一把按在江秋肩头。
下一刻江秋只觉一阵钻心的剧痛,不等江秋痛呼,杨开山又上下摸索了一翻。
“咦!”
微微有些诧异,但杨开山很快恢复平静,平淡古板的脸上首次露出一抹赞许之色。
“难得,能够下苦功把这身子骨养上来,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毅力。”
“还请杨师收我为徒!”闻言江秋也顾不得疼痛,恭敬作揖道。
杨开山背负着双手,似做沉吟的仰头闭眼,半响这才看向江秋,“有如此毅力和恒心,倒是不错!”
说着杨开山朝一旁候着的严阙使了个眼色,片刻严阙再次回来时手中端着一杯茶水递到江秋面前。
见此江秋大喜过望,连忙将礼盒递给严阙,同时郑重无比的接过茶水,高高举过头顶,极为恭敬的将其呈到老者面前。
接过茶盏,轻抿了抿。
如此这师徒之情算是结下了。
按照读书人的规矩拜师自然不会这般简单,但杨师是武人,不讲究那般多。
江秋琢磨着回头还得备一份重礼才行,想要尽可能的掏空对方的看家本领,得花点心思。
.....
雨过天晴,院内已经逐渐干燥,江秋正在按照刚才杨师教导的动作正一点点将其复刻演练出来。
而一旁的杨师正手持一根哨棍,只要江秋动作稍有不准便会挨上这么一记,很疼但不会有淤青,力道恰到好处。
同时杨师还不断踱着步给江秋讲述武道方面的基本知识算是简单的科普。
“正所谓世道有分三教九流。教派朝堂市井凡事都有个上下高低。习武一途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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