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黄思齐,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了。忙起身说道:“青木督察,徐队长,你们聊,我回屋睡觉了。”
说着,冲着青木玲子点了点头,便转身进到了指挥部休息室。
见黄思齐走开,青木玲子坐到了藤椅上,对徐浥尘质问道:“你说吧,为什么背着我,说我坏话。”
“我没有啊。”徐浥尘道。
“还狡辩,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玲子小姐,那我问问,你到底听到什么了?”
“你说我没安好心,是为了自己回城才允许她们回城的,徐队长,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啊。”
“你都承认了,还说没在背后说我坏话?”青木玲子厉声道。
“这话是我说的,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坏话,对你来说,绝对是好话。”徐浥尘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话怎讲?”
“玲子小姐,在这些士兵面前,你是他们的长官。
长官要是心慈手软,就会失去威严。一旦士兵不拿你为重,可就不好了。”
“你的意思,说我没好心,是树立我的威严?”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徐浥尘连忙说道。
“胡扯,你以为我是小孩子,是好话还是坏话,都听不出来吗?”青木玲子厉声道。
“玲子小姐,虽然你汉语已经十分精通了,不过毕竟不是你的母语。
很多时候,好话坏话还真的不一定能听得出来。你说,是不?”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到江城两年了,江城的地方方言,我还是一知半解,听不太懂。”青木玲子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嘛,你要相信我,我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见青木玲子语气放缓,徐浥尘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青木玲子一定要哄好,只要把她哄好了,以后做事就会方便许多。
“巧言善变,这次姑且相信你一回,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就想好怎么死吧。
这事先不提了,跟你说正事。
浅田良子刚刚收到宪兵队的来电,江城地下党特派员明天将抵达江城。
明天一早,你我一起去宪兵队,和中川礼三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这么快?”
特派员到江城的消息,宪兵队竟然这么快就能准确得到,看来这个卧底着实是个隐患。
地下组织成员随时可能暴露,徐浥尘开始担心起赵晓雪来了。
想到这里,徐浥尘说道:“宪兵队提到没有,他们有没有提前做些部署?”
“没有,明天一早咱们去江城宪兵队,见到中川礼三就知道了。”
“行,那明天咱们早一些走。都快半夜了,玲子小姐,你也早一点休息吧。”
“今天晚上,太闷了,在屋里躺着,睡不着,我在这多呆一会儿。”
“估计要下大雨了。不然的话,江城晚上不会这么热,这么闷的。”徐浥尘向夜空望去,没见到一颗星星,便说道。
“你要是睡不着,也在这坐坐,我一个人有些无聊。”青木玲子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
“噢,下午我睡多了,正好也睡不着。”说着,徐浥尘坐到了青木玲子对面。
“你的头还疼不疼了?”见徐浥尘坐下,青木玲子向他问道。
“不疼了,玲子小姐你是手到病除,确实厉害。”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用常了会有依赖性,搞不好还会有副作用。
这一下午,我查了一不少资料,也没有找到你头疼的合理解释,不过,长此以往,我怕出问题。”
“玲子小姐,谢谢你。”徐浥尘能够清晰感受到,来自青木玲子的关心,即便这份关心她隐藏的很深,不想让人知道。
“这有什么谢的,虽然你是中国人,不过你是效忠于天皇、效忠于帝国的。
我是你的督察官,关心你,也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记住,那个中川礼三,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你也不用刻意创造我们独处机会,去讨好他。”
“玲子小姐,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是日本人,能说到一起去呢。”
“你这就是自作聪明,自讨没趣。
还有,男人好色虽然不算什么大毛病。
不过,作为督察官,我要提醒你,见个女人就开始惦记,这个习惯很不好,得改,知道吗?”青木玲子一脸严肃盯着徐浥尘说道。
“玲子小姐,我都二十四五岁了。
这个年龄,大多中国人孩子都好几个了,我连个女友都没有,见个漂亮姑娘多看几眼,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无动于衷,才是有问题呢。
不过,既然你提醒了我,那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听你的便是。”徐浥尘同样目不斜视地看着青木玲子。
“行,你可要说到做到。”不知为何,青木玲子眼皮重了起来,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身体向前面倒去。
徐浥尘见状,连忙上前,将青木玲子扶住,青木玲子整个身子,窝在了他的怀里。
……
看着熟睡的青木玲子,徐浥尘心中暗喜,看来,白氏催眠术有效果了!
刚才徐浥尘和青木玲子说话的时候,二人四目交,徐浥尘用上了白氏催眠术,摄住了青木玲子的心神,令她活跃的脑神经停滞下来。
果然,没用多久,青木玲子就睡着了。
这么看来,只要能盯住对方的眼睛,白氏催眠术就能起到效果。
如果能进入到三叔的病房,用这个办法迷倒守卫,自己就有单独和三叔相处的机会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涌上了徐浥尘心头。
三叔的病房里通常会有两个守卫,催眠术只能催眠一个人,另一个守卫该怎么办?
这令徐浥尘又陷入的深思中,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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