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就说嘛,没必要出来这么早,七点半出来,八点钟就到了。
你非说怕路上出了什么状况,要早些出来。这么慢慢悠悠,还不如晚一点出来呢。”青木玲子埋怨道。
“行了,出来都出来了,慢点开就慢点开吧。
对了,到时候见到你伯母,我怎么叫啊?用不用和你一样叫你伯母?”
“算了,你还叫青木夫人吧。”青木玲子想想说道。
“也行,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徐浥尘应声道。
说着说着,徐浥尘的车,便开到了第二个岔路口。
这是跟包大同定好的地方,徐浥尘到了跟前,一脚踩下了刹车。
青木玲子见徐浥尘停下了车,不解道:“徐浥尘,你怎么停下来了?”
“哦,我下去小便一下。”徐浥尘道。
“那我也下去站一会儿,你这车开得慢悠悠的,我坐的腰都疼。”
“车外面有蚊子,就别下去了。再说,你在我身边,我尿不出来。”
“有什么尿不出来的,也不是没见到过。”刚说完,青木玲子便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守住了口。
“你那么爱看,晚上让你多看一会儿,我现在要下去撒尿了。”徐浥尘捏了捏青木玲子的脸蛋,说道。
“滚,少碰我。”青木玲子被徐浥尘说的,脸有些发热,微怒道。
“好好,不碰你,不碰你。”说着,徐浥尘下了车,随手关上了车门。
安全起见,徐浥尘特意跑到了青木玲子车门处,倚着车门,开始小便。
……
车停下来的时候,包大同便溜到了吉普车后面,等到徐浥尘下车之后,他已经钻进了车底。
徐浥尘不紧不慢地解开裤子,又不紧不慢地系上裤袋,直到车底传来包大同轻轻敲动声,知道他已经准备停当,方才转过身来,进到车里。
青木玲子见徐浥尘上了车,说道:“你也太磨蹭了。”
“玲子,路都走一半了,现在才到七点半。去早了,也得在外面等着,不用着急的。”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行了,快点过去吧,在外面等着,就等着吧。”青木玲子道。
“好。”说着,徐浥尘启动了汽车。
因为包大同在车底下的缘故,徐浥尘开车更加小心,稍稍有些坑包的地方,都开的很慢。
因为停车之前,车开的就很慢,青木玲子到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时间还早,没必要那么早到。
还有五分钟八点,徐浥尘和青木玲子的车来到宪兵大队门口。
守卫的宪兵之前已经接到了徐浥尘和青木玲子要来的通知,车辆前后和里面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便让车进到了宪兵队大院。
目标越来越近,徐浥尘的心不禁愈发紧张起来。
这是完成窃取日军对根据地扫荡计划的唯一机会,如果失败了,不仅前功尽弃,包大同也会暴露,自己更会被日本人怀疑。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畏手畏脚了。成败在此一举,已经没有了退路。
徐浥尘靠着泄水管处,将车停下。
徐浥尘和青木玲子二人下了车,拿下准备送给青木夫人的湘绣,并肩向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正门守卫,见是徐浥尘和青木玲子,敬礼道:
“徐副官、青木督察,请把你们的武器留下。另外,你们带着的礼物,我们也要检查。”
“好,我们把枪留下。”说着,徐浥尘身上的手枪还有一柄匕首交给了守卫。
青木玲子把手枪交给守卫后,又把装着湘绣的礼盒打开,让守卫查看一遍。
仔细检查后,守卫宪兵敬礼道:“徐副官,青木督察,里面请。”
青木玲子整理好礼盒,对徐浥尘说道:“咱们,上楼吧。”
“好,咱们上楼。”徐浥尘道。
……
与此同时,包大同解下扣在车上的挂钩,躺到了地上。
耳朵伏在地面,这时,地面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包大同清楚,是有巡逻对从这里经过了。
脚步越来越近,包大同也紧张起来。这个时候,如果有巡逻士兵用手电筒往车底下看的话,自己就没有地方躲了。
想到这里,包大同的一只手伸进了腰包中。
把腰包中的炸弹的引线按钮扣在了手里,一旦巡逻队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就果断按下按钮。
还好,巡逻兵虽然打着手电筒,不过,没有人往车底下照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包大同松了一口气。
趴在地上,仔细听着声音,确定没有没有人在此附近了,包大同从车底爬了出来。
靠着吉普车,四下望去,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周围后,便一个纵身攀着泄水管,向顶楼爬去。
这一天正是农历初二,几乎没有月光。
泄水管设在凹槽处,更是一片漆黑,不在近前,根本不会发现有人在攀爬。
很快,包大同爬到了楼顶部,翻身上到了楼顶。
这个时候,包大同才松了一口气,平躺在楼顶片刻后,向机要室方向爬去。
……
徐浥尘和青木玲子一起上了二楼,来到青木一彦的办公室门前。
青木玲子敲了敲门,只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青木一彦的声音:“进来。”
听到青木一彦的话,青木玲子推开了门,和徐浥尘一起进到了青木一彦的办公室。
沙发上,青木玲子的伯母正端坐在那里,泡着清茶。
青木玲子连忙走了上去,对自己的伯母说道:“伯母,玲子跟你行礼了。”
青木夫人抬起了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青木玲子后,冲着坐在办公桌的青木一彦点了点头。
青木一彦见夫人冲他点了头,便知道,青木玲子并没有骗自己,她真的和徐浥尘发生了关系,已经不再是姑娘了。
看到这里,青木一彦霍地站起身来,从刀架上拿下一柄军刀,刀尖指着徐浥尘怒道:
“八嘎,徐浥尘,我不是说过,你不准侵犯玲子吗?”
未等徐浥尘开口,青木玲子挡在了徐浥尘身前,说道:“伯父,徐浥尘没有侵犯我。我们在一起,是我愿意的。”
“玲子,你知不知道,你被这个中国人夺走了贞操,你的父亲要是知道,会颜面扫地的。”
“我和徐浥尘在一起,已经得到了我外公的默许,我的母亲也知道,我们分不开了。
徐浥尘是东京陆军学院的高材生,还是满洲国的武状元,我跟他在一起,并没觉得会让父亲颜面扫地的。”青木玲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可他是中国人。”
“伯父,我知道他是中国人,可是我爱他,我宁愿死,也不愿他受到伤害。”
“你……这个徐浥尘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幻药,让你这么替他说话。”青木一彦怒斥道。
“伯父,他没有骗我,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听了青木玲子的话,青木一彦知道,青木玲子已经做了决定,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于是,举起的军刀,缓缓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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