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打下禁宫,夺回祖器,姜姓称王!”
“姜姓王!姜姓王!”
姜家军的士卒们高呼着,朝禁宫外应国禁军所组成的人墙冲去。士气高昂,声浪震天!
此时整座禁宫之中,唯有最中央的一座金銮宝殿没有被攻下,应国君皇族以及文武百官此时都挤在里边,下边死守的禁军也不过只有寥寥三千余人,被攻破是早晚的事。
眼下面对姜家军冲喊的声浪,年轻的应国君无力的在宝殿外朝下大喊:
“诸位!我应国王族与你姜家乃是世交,一直多有关照,你们当真不念旧情,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他一人的嘶喊声,如一颗小水滴,在姜家军成千上万人的冲杀声里,翻不起一点浪花就被淹没。
而姜家军坐镇兵卒之后的主帅却听到了他的呼喊。
那是一位留着短须,身披甲胄身形魁梧高大,有鹰视狼顾的枭雄之相的中年男子。
正是当今姜家之主,出身旁系在曹国被封武侯,足有下境一品巅峰修为的姜武!
面对应国君的斥责呼喊,他面带义不容辞之色厉声道:
“尔也敢自称和我姜家故交!既知是故交,又为何盗我姜家祖器!”
说罢,姜武还怕自己的声音也会被淹没在士卒的声浪之中,挥手示意,传令姜家军一同高呼,威逼应国君。
“为何盗我姜家祖器!”
“为何盗我姜家祖器!”
姜家军上万人的齐声质问,组成的声浪骇的应国君面色煞白连退数步!
这位年轻的国君抿着嘴唇嘴角下拉摆出个拧巴的哭脸,挤成缝的眼角中闪出泪花。
这个理由他听够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作为国君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他痛哭着朝姜家军悲呼道:
“你们姜家的逆鳞刀,分明是你们老爷子临终前送给先帝的,何来盗取一说?又与我,与应国何干!”
“胡言乱语!老祖宗既是送给你应国先帝,又怎会不曾给我族人留下半点消息!尔等又为何做贼心虚到一直把我姜家的祖器藏起来!”
姜武当即厉声驳斥。
“我……”
不等应国君开口解释,姜武便再度呼喝道:
“如此巧言令色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毫无仁义,且没有半点廉耻悔过之心的人,岂能为一国之君?”
说罢,他朝旁一伸手。
“取我弓来!今日我姜武要为应国百姓除害!”
其身旁的侍卫当即递上一把一人高的大弓,姜武横弓而射,弦响如天崩,箭出似流星!
“陛下小心!”
应国君身后的一位妃子见状当即上前一撞,将年轻的国君撞的偏开,这才让这天崩地裂的一箭避开了要害,仅仅是射穿了他的左肩。
“呵,好一个大义凛然,为民除害!”
许忧再旁看的连连冷笑。
这人间凡事都要占一个“道”字,一个“理”字,一个“德”字,这之下又有“忠孝仁义礼、温良恭俭让”这几个字。
正是这些条条框框,让这人世间从来不乏喜欢戴高帽的人。
许忧走过无数个小世界,早就看透了这群人的帽子底下罩着的是怎样的一颗脑袋。
“快!快去请神器,请神器啊!”
应国君倒在血泊中,躺在妃子怀里,虚弱的向围上来的大臣们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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