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降价?”某镇长的宝贝儿子,仿佛找到了出路,“跟着他们一起降嘛,我们负债率才只有百分之七十多,说不定房子一卖掉,还能赚点钱的。”
“可是叶少那边……”
“也特马拉个币!大不了老子找个人弄死他!”宝贝儿子也火大了,想起早上丢掉的面子,满肚子窝火道,“老子一命抵一命,总行了吧?”
“别别别,不要这么冲动……我听说,市里今天开会了,你知道吗?我爸跟我说,市里从明天开始,就要抢救房地产企业了。”
“啊?真的?我我我……我们……”
“可以的!听说是先抢救负债率低的,就是净身出户,安大海你知道吧?”
“像安大海那样?”宝贝儿子不禁有点犹豫了,“那我们忙活这么多年,就特么白干吗?”
“没白干啊,你这几年不爽吗?小明星你都操了几个了?你没算过吗?”朋友劝道,“阿克,算了吧,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就算不做生意,过点小日子不差了。你存款起码还有几百万的吧?房子也有几套的吧?”
“嗯……”
“那还不够吗?”朋友道,“我今年三十一岁,你今年三十岁,考公务员还能考好几次,以后特么的好好为人民服务,不好吗?”
“公务员我考不上啊。”
“事业单位嘛!多挖几个萝卜坑,你帮我、我帮你,都是铁饭碗,有区别吗?”
“也是……那咱们现在……”
“我们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明天就假装被迫被市里招安了。妈的姓叶的不让我们降价,我们直接退出总行吧?把房子和项目交给市里,降不降是市里的事情。特么的他本事大,让他直接去康书记面前装逼啊。康书记直接一巴掌抽死他你信不信?”
“嗯……有道理!有道理!”宝贝儿子连连点头,“妈的!gg了!gg了!老子这辈子反正已经爽够了,以后看破红尘,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边说着,朋友已经把手机递了上来,“阿明他爸,直接负责的,打吧。”
“妈的,真是自己人折腾自己人……”
宝贝儿子嘀嘀咕咕,一通电话拨了过去,“叔叔,我是晓克啊,那个,我那个公司……负债率只有七十……哦,明天直接去你们单位是吧?好,好!八点钟,我一准到!”
……
“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啦啦啦啦啦~”
瓯城区最豪华的私人会所里,诸少爷已经唱得人物两忘,一手拿话筒,一手搂姑娘,闭着眼睛,翩翩漫舞。他已经能预感到,这样的生活,将来不会再有了。
一个优秀的公主,陪唱要两千块,半套四千,全套八千,过夜一万。随随便便一个晚上,消费就是普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靠着那点死工资,他怎么可能逍遥得起来。
可是,他爸居然不救他啊!
当宝贝儿子收到消息的时候,诸少爷和岭南衙内,也自然都已经收到了风声。
岭南衙内一整晚都在打电话,威胁大家不许接受东瓯市的招安。电话那头,那群衙内们自然想都不想就满口答应,可到底会不会照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岭南衙内心里有数,自己其实是控制不住这群人的。和东瓯市的这群小孩子相比,他不过也就是虎皮更加大,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狐假虎威出了更大的规模。
但本质上,他算个屁呢?
这天下,还是党的天下,他们不过是靠着家族血缘,打着差不多的旗号,吓唬吓唬一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跟一些认知水平很低的基层官员装装逼。
利用的,是人性的贪婪,是个人的无知,而绝非是体制本身的漏洞。
只要对方态度够硬,脑子足够清醒,立场够坚定,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叶少,房源找到了。”
一个狗腿子,此时依然不知道情况的危机,对岭南衙内,舔得还是那么的周到。
“嗯。”岭南衙内那过电话,张嘴就问,“是你把一栋楼卖到两百万的?”
电话那头,丝毫不虚地反问:“你是谁?你想买吗?我不卖给你的。”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我警告你……”
“嘟嘟嘟嘟……”
“我草!”岭南衙内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又拨打回去。
但这一回,就轮到纽扣大王陛下不爽了,“马拉个币,你谁啊?啊?跟老子老七老八的?”
“呵!”岭南衙内冷冷一哼,还在那儿装逼,“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
“来!来!你特么说!你过来老子这边说!老子管你家是开银行的还是开飞机坦克的,你只管过来,我地址报给你,你看是你死还是我死,我特么把你扔进机器里搅一搅,你特么连跟头发都剩不下你信不信?喂?你特么谁啊?你说嘛!你不是很牛逼啊!啊?”纽扣大王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善茬,骨子里的凶性一出来,岭南衙内顿时就软了。
“呵,老子不跟盲流说话,去你妈的!”他赶紧挂了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其实腿肚子都已经吓软了。东瓯市最近搞拐卖严打,他才知道这地方要弄死个人有多容易。
江森见那片山区,几十万亩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
妈的,东瓯人真是未开化!
岭南衙内心里骂着,边上的狗腿子却没反应过来,跟着装逼道:“叶少,要不要……”他拿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岭南衙内直接一巴掌朝他脸上呼过去,“要个鬼!要个鬼!就特么知道动粗!暴力能解决问题吗?暴力能解决问题吗?你个不守法的乐色!”
“噗——!”一旁正在唱歌的诸少爷,顿时一口洋酒喷洒出来。
他真是被逗笑了。
岭南衙内,居然也就不过如此……
原来都是光环啊。
骗人的光环罢了……
……
“我靠,骗人的吧?还有这么多人?”
转眼四天后,周末,王清风挽着潘达海的胳膊,潘达海背着儿子,一家三口看着瓯城区行政中心大门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退伍,简直无语凝噎。
他们倒是没炒房,纯粹就是自己贷款买了房子。
单纯的接盘侠而已。
只是目前的情况是,他们买的房子,还在建设中……
而这套建设中的房子,又刚好在政府的代管之下,然后今天早上突然得知,那家房地产企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被政府收购了。
他们只是想来问问情况,可现在看,貌似得去其他地方打听了。
……
“这几天咱们的工作进度还是挺快的,一下子就腾掉了二十四家关系房企。”市行政中心的一号楼会议室里,依然周日加班,但只坐了不到十个人。
狄市长的精神很好,巴拉巴拉汇报情况道,“目前全市还剩五十四家,其中有一部分是全国大型房企在东瓯市的分公司,这些公司我们去问了一下,人家都说还顶得住,不愧是专业干这个的,必须点赞。”说话间,一个不留神就把说说网的“黑话”给露了出来。
点赞……
这个词,现在不仅是东瓯市,就连省里、申城和首都的很多官员,也都比较熟悉了。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几乎每天都在关注说说网的情况,除了东瓯市的房价之外,其他社会问题也逐渐在说说网上出现,各种基层矛盾、鸣冤叫屈,看得大家头痛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江森搞的这个网站确实对全社会和政府也很有用处。
加上目前网站的股东当中,从曲江省到瓯城区,三级地方政府共同掌握着15%的股份,用户注册信息也先从曲江省公安厅过一档,数据和东瓯市工信局共享,这基本上,就已经是小半个国企了。要不是有美日资本背景的君瀛投资也入了10%,这玩意儿随时都能国有化。
让人放心得很。
“我就说,咱们东瓯市原本就不需要这么多地产公司,大型的房开公司,平均下来,每个县市区,三到四家,就完全足够用了,甚至还是多的。东瓯市才多大点面积?我们的市区才只有香江大小,需要这么好几十家房开企业挤在这里吗?简直荒谬!”
康知府还是嫌不够,“现在还剩五十四家,我们还可以接续减吗?”
“可以的。”狄市长道,“我看了下,那些靠拉关系弄起来的房企,负债率在一百五以下的,现在还有十二家,这十二家,全都可以打掉,我们争取十一月底之前,全部弄干净。不过就是有点亏本。我们免掉的债务,比他们当时买地皮的钱还多。”
“亏多少?”
“八十亿左右。”
“唉……”康知府深深叹了口气,“民脂民膏啊……”
一边看看仍然在工作的诸副市长。
诸副市长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职务,不可能保住了,明年三月份之前,必然要离任。
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去省政协挂个职。
差一些的,可能就直接给一个“巡视员”身份打发了……
只是万幸没犯法,不然后果难讲。
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他家阿达的债该怎么还。
康知府已经整整一星期没提负债150%以上的企业该怎么处理的问题。
那么大海房开,破产是肯定了。
就看什么时候,房价再往下跌到傻逼都想进来抄底的水平。
话说东瓯市的房价,最近几天也挺诡异的,升升降降,让人看不明白。
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在操盘?
诸副市长心里嘀咕着,康知府却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
对纽扣大王那群人,康知府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群死家伙,赚了那么多的钱,居然还特么的钻空子逃税。
行吧,就这么愉快地逃吧,都一笔一笔给你们记着呢。
反正将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
一通袖珍却重要的小会,在大家各不相同的心情中结束。
郑主任已经不和诸副市长说话了,两个人也都知道自己的处境。但郑主任相比之下,还是觉得自己更干净,所以走出大楼的时候,也是昂首挺胸。可是刚没走两步,前方迎面而来,就是三张生面孔。大周末的,市行政中心这边排队取房的人还是很多。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三个生面孔,各自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省里的纪检,省高检的反渎局,省府的督查室……
郑主任一脸懵逼,说被带走就被带走。
但理由却非常充分:违规批地,导致东瓯市房地产市场混乱,并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全市那么多排队取房的老百姓,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证据!
“我爸被抓了?!”
中午时分,郑悦接到家里老妈的电话,顿时如遭晴天霹雳。
蒋梦洁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我去我妈那边问一下。”郑悦再也顾不上她,匆匆出了门。
两个小时后,好男人郑悦律师,又回到了他前妻家门口。
双膝一跪,他前妻就心软了,“你爸的事情,不算严重,顶多工作失职,结果可大可小。我们复婚,你让那个贱人滚,我让我爸帮忙把你爸捞出来。”
好男人郑悦律师想了想,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给蒋梦洁打了过去,“梦洁,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
电话那头,蒋梦洁正闲着无事可做,独自在一家清吧里杀时间。
猝不及防接到郑悦的电话,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的手机就挂了。
“小姐,好巧啊,又遇到你了。”到处闲逛的周扬,从蒋梦洁身后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到她的身边,“能请你喝杯酒吗?”
蒋梦洁茫然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就多喝了几杯,喝着喝着,就去了酒店……
……
“这个酒店,是你怀孕的地方。”
周日晚上八点整,袁杰亲自开着安大海那辆劳斯莱斯,把江森和安安,送到了叉叉酒店。江森和安安的交流方式,已经越来越返璞归真,不带脑子。
安安羞答答地给了他一个小拳拳,两个人走进酒店,片刻后来到楼上,城开银行的欧冠林,已经等候半天。江森坐下来,等陈梦基最后一次确认完合约,就拿起笔,和安安一起,签下了两个人的名字。城开银行的股份,他和安安,一人一半。这东西,以后不会再有了。他要是哪天不小心挂了,安安哪怕只拿0.5%的股份,也能永远像公主一样活到声明的最后一天。
“欢迎。”
“感谢。”
两只手握在一起,江森转头对安安道:“我今晚回去就把说说的认证改了。”
安安笑着问:“改成什么?”
“资本家江森。”
“哈哈,那我就是资本婆安安!”
欧冠林看着这小两口子,露出会心的笑容。
人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能像江森这样,在二十岁出头就走到这一步,他甚至都嫉妒不起来了。
两天后,说说网的“东瓯市滞纳房产交易系统”内测完毕,开始小规模地允许用户交易。交易的规则也很简单,拿到说说网特殊帐号的东瓯市居民,在解锁交易功能后,就能将自己的房屋放到交易平台上出售,线下虽然不许涨价,但线上可以随便开,只要自己乐意,10个平方开十亿都行,然后后台会汇总每个人手里的平方数,最后给出一个平均价。
就像股市一样,每个人手里的一平方,就是一手,股票都是相同的“房产股”,甚至还有个“今日房产指数”,再然后,操作上就和股票是一样的,自由交易,还不收任何手续费。
不过当然用户也可以不参与交易,直接拿着自己的房子,和政府兑换房产。一旦确认后,这部分“房产面积平方股份”,也就直接从平台退出。
但退出之后,房子到底要怎么转换成真金白银,那就是炒房老百姓自己的事情了。
政府只负责把原本属于你的房产还给你,可并不兜底到底。
但同时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如果真的有需要房产的人,自己手里面积不够,这时完全可以从别人手里“零散股买”,比方手里只有55平方的人,想买70平方,但是15平方的房子不好找,找来也没用,这时候就能直接从愿意卖的人手里再买15个平方凑整。
如果这次的受灾群众中,真有刚需愿意接盘的,对双方来说,都是好处。
“群众需要教育,怎么教育?就这么教育,我们不帮忙擦屁股,但是提供擦屁股所需的厕纸,还有洗手要用的洗手液,还有水,还有厕所。这么大的人了,擦屁股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张凯和江森打电话的事情,做了个很恰当的比喻。
江森完全赞同道:“这个屎尿屁,我喜欢,通俗易懂,简单直白。”
“康书记,接下来应该要去部委了,他这次表现得太牛逼,上面都服气了。”
“市里又要有变动了?”
“不会大变,略微挪一下吧,年年岁岁花不同,自然规律嘛。”
“也是。”江森点点头,就不多问了,这不是他该问的事情。
这通电话打完,又过了一个星期,经过东瓯市方面同志们的加班加点,全市共计282868套房产,终于全部录入说说网交易平台。
由于这个交易平台还提供“游客观光”服务,说说网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东瓯市城开银行干脆又花五个亿,买下说说网20%的股份,相当于抵消了江森购买城开银行1%股份的成本。江森兵不血刃,再次空手套白狼成功。
今天后,等到12月1日,查庸终于如约登陆说说网。
但他所能引发的那点小波澜,已经完全不够看的了。
东瓯市全市的市民,乃至在开通“说说宝”后,全国不少尝鲜的人,也加入进东瓯市的“房产股”游戏后,说说网的热闹程度,一下子就对其他网站产生了降维打击。
那些靠“农场种菜”和“抢车位”来吸引流量的社交网站,在说说网动辄上千亿的真金白银的交易面前,纷纷节节败退。等到十二月中旬,说说网的实际活跃用户,就突破了1200万。
“预计明年上半年,能到一亿用户,而且应该是核心优质用户。”叶培对江森说着。
韩明明又在边上提醒:“虞总说要请您吃个饭,说带了个重要客人过来。”
“谁?”
“夹克。”韩明明道,“马夹克老师。”
“哦……”江森笑了笑,虞青锋背后,就是马夹克,这个事情,他一直都知道的,昨晚上两个人才刚通了话。大致是对方想用狗淘网的股份,和江森换说说网。
江森想了想,觉得没意义了。
再过几年,等移动支付起来,他大可以自己做个类似狗东的自有平台。
或者直接入股狗东。
引流的渠道,他已经有了,说说网必将无往不利,更不用说,还有“聊聊”。
一番连轴转的忙碌后,江森的日子,终于稍微悠闲了些许。
他拍完了所有的广告,今年五个多亿的收入进账后,就马上又让刘慧普招兵买马,一部分钱拿去搞“聊聊”,因为苹果已经上市,app技术上已经可以开工了。还有一部分钱,则出人意料地,买下了一家半导体公司……五个多亿的钱,分分钟挥霍得不剩多少,剩下来几千万,又强迫症发作地买了25万股的茅台,凑够一万股。
等到期末的时候,他一边直到宋大河和林少旭写,一边自己也开了《我的老婆是女帝》的第二部,以每天2000到3000字的龟速,打算为瓯城雄文再续命若干年,也算是报答家养的撑腰之恩。再然后,冬天就到了。
临近过年的时候,东瓯市的房价,终于像雪崩一样崩塌。
无数的老百姓终于炒房炒成房东,大笔资金困在房子里。
明明都是纸面上的百万、千万富翁,却又都哭得死去活来。
康知府履新首都部位的重要职务,在临走前,强调了一定要解决东瓯市房地产的最后一点问题,就是政府手里库存房数量实在太多。
于是大刀阔斧,弄了几个大项目,在保证说说网上仍然剩余的,上百万平方的房产供给的前提下,其他烂尾的房产,完全可以明年拆了再来。
建公园、建体育馆、建各种公共设施。
反正现在市里有钱、有地、有人,有所有一切,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市里甚至有人提议,可以用内部价卖给全市职工。
——其实也行,全市职工人数不少,只要价格够便宜,很容易就能消化掉。
只不过,东瓯市政府之所以是东瓯市政府,在还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肯定不会这么随意地就把好东西给处理了。
春节前夕,一个干瘦矮小的老头,低调地来到了东瓯市行政中心所在的新城。
安大海跟个拉皮条的货似的,给他介绍道:“这边是市政府,那边稍微过去一点,是大学城,还有东瓯市科技中心,附近有全市最好的医院,瓯医第一附属医院,还有配套了全市最好的初中分校,所以这一块,全部都是最顶尖的学区房。另外十年之内,地铁也会首先通到这边,附近还没开发的地段,肯定要做商用,所以这边的房子,升值价值很高。
去年最高的时候,这边每平方价格是三万六,现在不行了,全市这个情况,您自己也关注了很久,东瓯市老百姓是真的兜里没钱了,不然这么一大片啊……啧啧!全都是大陆这边,按照最顶配的规格修的公寓,拿来当人才公寓租,将来一年坐着不动,房租都能收十来个亿……”
“嘿嘿嘿,说得这么好听,有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让你女婿买啊?”
“他特么憨逼嘛!买个鬼的半导体公司!特么的脑子有病!”安大海完全出自真心。
矮瘦老头笑呵呵地看看身边的助手。
助手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矮瘦老头环顾四周,眼里对这片风水宝地,浮现出了贪婪之色。
三天后,东瓯市和香江夹城集团达成协议,礼夹城以200亿港元的天价,买下东瓯市新城大一片物业,消息一处,全球震惊。
可是很快的,等到2月份江森他们新学期开学,老头就顶不住了。
“怎么回事呢?租不出去?”
“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租不出去……”
“那可是市政府周边,有学校、有医院、有大学、有商业中心的啊!”
“市政府有自己的家属院,学校的孩子住宿舍,医院离市中心太远,商业中心……市中心也有啊……”
“那那那那……那我们收回成本大概时间需要……”
助手拿出计算器敲了敲:“大概两百年。”
老头子顿时血压暴涨,眼珠子一番,就倒了过去……
……
“哇!哇~!”
2009年,2月2日晚上,江森和安安的孩子,比马瘸子家的小师弟晚刚好一月出生,同一天,二二制药的新产品“一百祛痘灵”上线,头天收到的来自全球的订单,就超过6000万单。
因为实在便宜,大家都当是买明星周边……
“我靠,简直有病。”江森对给他掏钱的年轻人们,报以鄙视,收了人家的智商税,还要骂别人脑子不对,已经走上了成为一个合格资本家的正确道路。
他每天上完课,晚上就去月子中心陪安安。
儿子生来几天后,两个人终于想到要起个名字,由于2月2日这个日期实在意义不凡,江森感觉这货应该是投胎的时候摇到了神仙号,所以必然将来是要继承自己衣钵了。
“那就叫一波吧。”江森道。
安安肚子都还没消下去,就追着问:“那老二呢?”
“老二……行大为伯,行二为仲,大佬继承衣钵,老二肯定要继承功勋了,那就叫……”
“就叫亚文。”梁玉珠打断了森哥的无敌作死术。
江森笑了笑,抱着儿子亲了口,“好吧,一波!不管叫什么,都要走正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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