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衣衫褴褛,倒像是自小养尊处优的高门公子。
“在下出门之时,为求此行一路顺风,特地在桌上写下一个吉祥如意的‘吉’字,如今想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吉’字上。”
纳兰尊叹了口气,少年老成的模样,像极了从小负责教导他的太傅。
“问题出在‘吉’字?”
王腾眉头一皱,来了兴趣,“敢问兄台,这是何解?”
纳兰尊看着波光粼粼的溪水,脸上倒映着闪烁的溪光,叹了口气,道:“你看这‘吉’字,倒过来看,不就是‘口干’么?”
王腾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兄台,你可真有意思,不知怎会沦落至此?”
“兄台有所不知,都怪这个‘吉’字,我带出来的盘缠全让大凉山上那伙杀千刀的匪徒给劫掠了,一路过来,连口茶水都喝不上,实不相瞒,在下已经三天三夜粒米未进了,只怕是见不到明天的日头了……”
说着,纳兰尊有意无意地看向王腾手里的牛肉干。
“我观兄台气色,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儿郎,为何会沦落至此?你的家人呢?”
王腾问道,试探性地问道。
“兄台有所不知,我家原是天音郡的一户商贾,因被家叔阴谋强夺了家财,家父被陷害入狱,母亲也被逼上吊,我家只剩我一人逃出生天,只盼来日东山再起,替父母报仇雪恨,夺回家产。”
纳兰尊胡编乱造张口就来,眼中还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仇恨与坚毅,王腾一听,竟完全没听出破绽来。
这份演技,连渣渣辉见了怕都是要直呼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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