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逐月用手去扶脑袋,闭着眼睛,五官皱成一团。
“动了,动了!乔胖子动了!”
“诈尸啊!”
“刚才都没气了!”
吵死了,逐月头疼得要裂开,她用力的睁开眼,想要让周围呱噪的人们赶紧闭嘴,但是一睁眼,逐月到嘴的话没说出口,反倒连头疼也忘了,被面前场景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地方,陌生的天花板,周围围着一圈男男女女,全部低头在看自己,逐月心想,自己每次给病人做手术,他们睁眼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的画面,那场面太惊悚,逐月一口气没喘上了,差点又晕过去。
这群人穿着灰扑扑的衣裳,没一点多余的颜色,把原本不大的房间,挤得更狭小。
逐月闭眼,又睁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吸了口气,猛的坐起来,不论怎么看,这里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手术室?
人们随着逐月的动作惊呼一声,这时人群被人扒开,一个年轻男子冲了进来,后头还拉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喊道:“医生来了!”
被拉来的医生喘着大气,左右看了一圈,气儿都没顺过来,开口喊道:“病人呢?病人在哪儿?”
年轻男子额头有汗,正想指逐月,但一回头,见到已经坐起来的逐月,整个人愣住了:“你没事了?”
逐月眨眨眼,虽然头还在隐隐作痛,但身体却下意识点头。
旁边围观的人开口道:“周良,你媳妇突然醒了,看样子是没事了。”
旁边一个妇女看了逐月一眼,撇了撇嘴道:“周良,你媳妇三天两头就得弄出点动静,估计是故意闹着要你回来看看她呢,你还真去找医生。”
这似乎是个笑话,妇女说完,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逐月脑袋还昏昏然,暂且没去分析周围人对她投射的讽刺视线。
被叫来的医生见到所谓的病人压根没没什么事,顿时发火道:“周良,我们卫生院也很忙,不是给你媳妇耍着玩儿的!”
说罢,医生一甩衣摆,很生气的离开了。
叫周良的年轻男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看着医生离开手足无措。
周围的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周良无比同情,还是一个年长些的男子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最好,大家都忙去吧。”
年长的男子在群众中有些威严,他一开口,大家很给面子,虽然脸上大多带着偷笑,但都出了屋子,各忙各的去了。
年长男子也往门外走,路过周良身边时,拍了拍周良的肩膀,慢慢说道:“周良,你也别太生气,到底娶都娶了......总要好好过日子吧。”
说罢,他出了门,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之后忍不住摇头,这对新夫妻,只怕又有得吵了。
门被关上,屋子总算安静多了,逐月还没从头疼中回过神,面前叫周良的年轻男人已经愤怒的喊道:“我都已经娶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什么?”逐月被他吼得脑门嗡嗡响,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气什么。
周良对着逐月怒视,满脸的厌恶,他无比失望的摇头,拿起一旁椅子上的外套,不想再和逐月多呆一秒,怒气冲冲的开门走了。
大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整的屋子都跟着颤动了一下,震得细碎的灰尘往下掉。
逐月感觉脑袋越来越疼,她吸了口气,挣扎了两下,居然没从地上爬起来,她感觉脑海里天旋地转,又忍不住重新倒在地上。
在躺倒的一瞬间,一大堆记忆强硬的往逐月脑袋里钻,大约有十分钟左右,逐月睁眼,眼底的迷茫逐渐散去,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她死了,在结束一场16小时的外科手术后,倒在了手术台上。
但她又活了,附身在了一个七十年代左右,偷吃东西被噎死的女胖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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