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人?”周钊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清,他还沉溺于这短暂的温柔乡里,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我说…”周瑶有些咬牙切齿,发音都重了些,“你老婆来了。”
“我老婆是谁?”周钊不懂这个新奇的词汇,便也没有在意什么。
“晋宁。”周瑶的嘴中缓缓吐出来一个词,恨不得将这狗男人从自己的身上踹下去。
只感受得到身上的男人一愣,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可他也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悄悄轻声趴在周瑶的耳边吹着热风。
“你觉得我有在怕她?”周钊淡淡反问道,他眉毛一挑,话语中全是不屑。
虽然他嘴上的话是这样说,可是起身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周瑶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感觉仿佛在看一个彪子。
他起身后,眼神仍是不停的在周瑶的身上流转,也不耽误他双手整理着衣服。
周钊清了清嗓子,象征性的咳嗽了一声,然后飘飘然转身回头。
目光的所及之处,是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神情,就像吃了屎一样瘪人。
周钊的喉咙动了一动,指着面前的人,话语却是在问身后的周瑶。
“这就是你嘴中的晋宁?”
那怕是这个晋宁长着一丈高,还有喉结,别名叫白易吧。
周钊冷不丁的松了口气。
他倒不是害怕晋宁,只不过,这场面解释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他更不是因为害怕晋宁而去解释的,只是觉得现在,那个女人,还不能死。
不到时候。
周钊睨了一眼白易,眼中浮着些许怒气,好像是因为他破坏了自己什么好事儿一样。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周钊声音有些微愠。
白易脸色很是奇怪,一时间都忘了怎么回答自家主子的话。
其实他脸色奇怪也是正常,毕竟谁看见一对兄妹搞在了一块,在床上坐着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神色都会下意识扭曲。
这变态都没有这么玩儿的。
白易迟了一迟,心说要不是我给你们堵着门,这事儿早在江都城传个十里地开外了。
但他喉咙一动,又将那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若是真这样说,大人不得拿着刀子来砍自己。
“算了,这次饶你一命。”还没等着白易回答,周钊直接接了自己的话茬。
也好,这样,他就不用费劲脑子想对策了。
白易来是有正事要说的,可是周钊好像并没有打算理他的样子。白易就算再没有眼色,这个时候也该自己退出去了。
他赶紧掉头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门啪地一声被关上,风却顺着将窗子吹了开来。
没有过堂风,屋里有些闷热的要命。
在床榻上翻滚了几圈的周瑶额间浸出丝丝汗珠来,双面脸颊上有些消散不去的红晕。
她不敢抬头与周钊对视,因为觉得太尴尬了。
是,真的很尴尬。
任何人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状态之下,冲昏了脑袋做过一些不可挽救的事后,内心都会有无地自容的尴尬。
她在想,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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