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周钊还是会回来。
等到他们一路奔袭回了任玄的府中时,发现任玄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周瑶问道。
旋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屁话。
他可是任玄哎,轻功超级好。
任玄的轻功同马车的速度相比,能比他们早回来倒也不离谱。
只不过任玄一脸严肃,神情紧绷,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么了,这是?”周瑶开口问道。
“我总觉得不对劲。”任玄喃喃道,“我总觉得周钊好像发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周瑶追问道。
她明白任玄的感觉,就像是她自己刚刚一念之间一样,总感觉周钊在背地后里憋着什么坏。
任玄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那可是周钊,谁能摸的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任玄的坏心眼子同周钊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一样可笑。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玄之所以鸡贼的坏,还不都是拜托了周钊这位师傅。
“你们不是兄弟吗?”周瑶咋了咋舌。
任玄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想了又想,他只好道:“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亲兄弟,明算帐。”
“……”
周瑶无言,好一个亲兄弟明算账。
“我说认真的,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一定在那里憋着什么坏呢。”任玄抬眼看向周瑶,琥珀色的眸子里如同一潭清水。
周瑶吸了吸鼻子,看着任玄的神情不对,“我看是你在憋着什么坏吧?”
任玄尴尬的笑了一笑。
“我认真的。”任玄忽然正经了起来。
“你要不要跟我成亲?”
你……
要不要跟我成亲?
周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们才认识多久,就谈结婚的事儿。
“老哥,你怕不是发烧糊涂了吧?”周瑶试探性的用手背贴紧了任玄的额头,冰凉一片,正常体温。
“那怎么突然有病了呢……”周瑶嘟囔道。
她嘟囔着收回来了手,却在下一秒钟被一个大手反手握住。
“我认真的。”任玄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你认真的?”周瑶追问,“为什么?”
“这样东窗事发后,咱俩生米煮成了熟饭,周钊也拿你没辙,也拿我没辙呀。”任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气氛忽然从严肃变得活跃了起来。
“生米煮成熟饭?”周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好好想吧你,做你的春秋大美梦。”
嗯……
不过周瑶又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对。
“那成。”周瑶也很痛快,非常痛快的答应了。
两个连嘴都没有亲过的人,在相识的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内,竟然要成亲。
周瑶心想,太刺激了,这是要闪婚。
“什么时候成亲?”周瑶追问道。
那成亲不得挑日子来吗,良辰吉日也是要有的,不然总觉得对不起她人生中第一次成亲呀。
虽然只是合作关系,但也不能糊弄的连日子都不看了吧。
任玄回的言简意赅,“明日。”
“啊?!”
任玄的府中张灯结彩,一晚上的时间,装潢的有模有样的,但真像一个要娶亲的人。
虽是协议结婚,可是周瑶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这日子。
毕竟,这日子的选定真的是十分的糊弄马虎。
而且她头晚上还特意看的黄历,今儿不是什么好日子。
不是什么好日子,宜下葬,忌婚娶。
周瑶看黄历的时候都抽了抽嘴角。
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答应了任玄这样离谱的合作请求。
虽然说结婚就是一门生意,但是也没有这样做生意的不是。
周瑶坐在屋里有些出神,她再一次回顾了那日在后山之上的经历,犹如梦境。
比梦境还要清醒真实,老和尚的一言一行,包括自己做的那个梦,都无比的真实。
周瑶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狂风暴雨是什么,同时她也知道,这场战役中他们迟早有面对面相见的那一日。
她现在只求养好身子,恢复自由。
拥有足够多的银钱和力量去查找当年的真相。
迟来的正义虽失去了正义原本应该有的模样,可是,那毕竟是正义。
正义不能消失。
周瑶叹了口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难过。
她的难过同时与几个人有关,可是她就是不会轻易承认,这其中的一份难过,与那个叫周钊的男子息息相关。
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拿着长矛,在这世界上冲锋陷阵。可是她周瑶得。
为什么颜霜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一个小姑娘,为什么晋宁就可以生来是郡主不会被人轻易欺辱,当然除了周钊。
周瑶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被迫出嫁的怨妇,妒嫉着命运的不公。
她烦躁的踢了踢床脚,痛的嗷的一声喊了出来。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但是她倒霉的时候,连个床板子都提不得,因为她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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