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到已经发生了什么的孔希实实在在的为周瑶捏了一把汗。
可要知道,那地方对于男人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命根子。
李全没了那地方,不得跟她拼命啊?
孔希都能想象到李全现在的表情,并且心中暗爽到爆炸。
现如今的李全,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一脸痛苦至极。他疼的几乎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吱吱呀呀的,身下的血流成了河,在周瑶的眼中是自动打上了马赛克。
这种老色批,真应该给他扔进监牢狱中呆两天,好好治治他这些毛病。
李全的眼眶猩红,整个人就像是将死之人一般,除了上下睫毛微微颤抖,别的地方几乎是一动不动。
若不是能看得见他微弱的起伏的胸膛,周瑶还真以为他是死了呢。
不过李全不能死,因为他死了,周瑶就彻底出不去了。
她算好了时间,等着外边的衙役冲了进来,看见这场景真的是一脸懵逼。
“也不知道你们大人怎么了,就突然这样了。”周瑶蜷缩在一旁,皱着眉头声音微弱,将一个受了惊的弱女子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展现了出来。
“搞得我好害怕哦。”周瑶哑着嗓子说道,声音中还带了些颤抖。
这些衙役们一看现场,真的是直接懵了,惨烈到他们自己都忍不住捂好自己的下半身。设身处地的想想,真的是疼到爆炸,特别是那银钗就明晃晃的插在了李全的身上,看着都疼。
“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呀!”人群中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提醒了众人现在应该干什么。
周瑶却听着这个声音格外的耳熟。果不其然,她的视线中瞄到了一个不高不矮的身影,那身影也没忙碌,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忙碌的人就够多了,所以自然也没人关注到他。
他转头看向周瑶,面上带着隐约的笑意,和周瑶同样,他也是在看笑话的。周瑶能瞧的出来他脸上的笑意,好像还看见了他给自己竖起来了个大拇指。
这应该就是前夜里给自己送饭食的人,同样,也是他在无声中留下了一根银钗,放在了周瑶身下的稻草上。
周瑶演了一会也累了,就收起来了自己假模假式假惺惺的微笑,而是坐在那里双手抱胸看着众人在七手八脚的将李全往外抬。
此时此刻,没有人顾得上周瑶,相反,大家全都将经历放在了李全的身上。
周瑶乐得清静,就是愁着地上这一滩血可怎么处理。
那人还算仗义,指挥了几个衙役将这牢房中清理了清理,并且将周瑶带了出去。
他将周瑶带到了隔壁的一间没有窗户的内室中,好像这个地方是类似于什么审讯室的地方,他将屋门反锁上,只是点了一小盏油灯,这屋门一旦关上了,里边哄黑一片可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昏暗的灯光下,周瑶看不清这人的脸,这人好像也是特意不想让周瑶知道自己是长什么模样一样,将油灯放的远远的,一点都没起到什么照明的作用。
“这事儿是你故意干的?”那人轻声开口,语气还是像之前那样波澜不惊。
周瑶点点头,承认的倒是很快,“是我做的,我不承认有用吗?毕竟还是你给我的银钗。”
“我不是想让你闯这般的弥天大祸的。”那人叹了口气,轻声道。
周瑶笑笑,对他的话语完全的不予置否,“那你给我银钗是做什么用的?你别告诉我说,是让我在这种地方还梳洗打扮的。”
分明就是为了让她防身,现在倒还不承认了。
这人有点意思。
那人耸了耸肩,一副被拆穿了的无所谓的态度,“好,行,可以,没弄出来人命就是最好的。”
她的确是没弄出来人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同弄不弄出来人命已经差不多了,李全经此一遭,半条命折了进去,下一步就干脆直接送进王宫中当太监得了。
“一会你别说话,我说什么,你承认就行。”那人轻声嘱咐道,话语中提点了提点周瑶。
周瑶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了三个人,各自都带着一盏油灯,屋里瞬间亮堂了许多。
可是他们进来以后,做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统统都将油灯熄灭掉了。
“小孙,你那灯怎么还亮着,还不给吹掉?”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严肃的说道,声音中带了三分严厉。
周瑶终于知道这神秘人姓什么了,只不过还不知道他名字叫什么。
小孙,也就是那个被任玄安插在衙门中的人立刻走上前去将灯吹灭掉,没有丝毫犹豫。
“问出来什么了吗?在这牢房中动手还留利器,这可是死罪。”中年男人继续道。
小孙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哄黑一片的环境中他们是看不见自己点头的,便轻声回应道:“问出来的大差不差。”
许是在组织措辞,小孙顿了一顿,轻声开口说道,“说这钗子不是她自己的,这李大人动手动脚的时候,兜里掉出来了一个钗子,李大人也没瞧见,这好巧不巧的,裤子刚脱,东西就插上面去了。”
周瑶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可是她不能笑。
于是她还隐忍着笑意,心想着这小孙是真的能编,瞪着眼说瞎话。
“是这样吗?”那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信。
他也不是有些不信,而是十分的不信,对这离谱到乖张不讲情理的事情,他表示一点都不信。
哪儿还能这么巧合?哪儿还能这么巧。
“大人,这姑娘就是这么说的,我在这审了半天,姑娘就是咬死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看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小孙又道,“您也知道李大人…您懂我意思吧。”
小孙有些欲言又止,“牢里面收监的规矩那真的是铁板一块,您也知道这个进来的搜身有多么严格,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几乎全都在进来之前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别的地方不好说,咱们这江都府衙的规矩可是有的,所以这钗子啊,大概率还真有可能不是她的。”
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会,也没说自己信不信,而是淡淡的吩咐道,“我来审。”
周围人应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都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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