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喂我吧。”周钊轻声道,话语中竟然意外的充满了撒娇。
“我不喂,我不伺候人,谁爱伺候谁伺候吧。”周瑶嫌弃的道,她故作将碗要放在床头。
“别呀。”周钊赶紧轻声制止道,“那你不喂就不喂了,你帮我端过来,我自己喝。”
虽然伤口疼痛,可是他的语调轻松婉转,对着小姑娘一顿吃干抹净后整个人都显得心情好了许多,也丝毫不计较周瑶的乖张无理,不讲道理。
周钊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在床上涉及的到“所有权”问题,私下一切事情好谈好说好商量。他可以将周瑶宠上天,可以原谅和放纵周瑶一切的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可唯有在主权所有的问题上,他不能容忍周瑶的胡说八道和阴阳怪气。
周瑶瞥了他一眼,药喝的倒是及时,还挺惜命。
她欲要将碗递过去,可是手一个不小心,眼看就药将碗盏打落,小腹中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她赶紧坚持着将碗放在了床边。
“我不都说了嘛,你怎么还在故意气我?”周钊看见她没有停止的动作,脸上分明的有些不悦。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再回看周瑶的脸色时,才隐约的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周钊疑惑的看了一眼周瑶,觉得她怕是又要作什么妖。
周瑶的脸色苍白,脸上的冷汗肆意的冒着,汗珠颗颗分明的打落在了周钊握住她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落得冰凉。
“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周钊又急促的问道,看见周瑶的脸色苍白,这下子周匝后的神情才明显的慌张了起来,紧张兮兮的问周瑶道。
周瑶清楚的感觉的到小腹中有一股暖流流了出来,如同大江破堤一般奔涌而至,她强忍着疼痛算了一算,距离到日子的那日,整整提前了一个星期。
到月事来的那一日,是整整提前了一个星期。
这怕是由着前夜里的剧烈运动导致的。
周瑶不禁暗骂道,真的是禽兽不如。
她的余光瞥向了地上的衣物,这才反应的过来原来白易看见的带血的衣物是自己的。
“阿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周钊紧张到整个人都要从床上蹦起来了,现下也不管喝药或者伤口崩裂什么的了。
他看见怔怔出神好像傻了一样发呆的周瑶,眼里只剩下担忧的要命。
“没什么。”周瑶轻声道,揉了揉不太舒服的小腹,“只是来月事了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喝那难喝的避子汤药了。周钊不知道的是,在上两次结束后的一大清早,周瑶便打发了信任的婢女去寻了避子汤药煮了喝,那药苦的要命,甚至比周钊喝的这药还要苦上一千倍一万倍,周瑶这辈子真的都是不想再喝了。
可是她仍旧不得不喝,不得不喝。
因为若是不喝...
万一中了奖,留在肚子里的小生命,到底是生还是不生?
周钊是个恶魔,恶魔的孩子,一定不会是天使。
即便孩子出生性本是纯良,可是若是经过周钊的一手调教...
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
周瑶可真是想想都脑袋发昏。
暂且不说这些,若是真的中奖了,她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可周钊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不允许的,就算是绑,也会绑着她将孩子生下来的。
周瑶清晰的记得,周钊的半梦半醒间搂着她喃喃自语。
他说:“阿瑶,我们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阿瑶,晋宁都有了孩子,你什么时候有啊?”
“阿瑶,老天不公,我们的童年都算是过的同样的凄惨,同样的命运相怜,若是老天爷能够开开眼,我定会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和完整的不带有任何使命的童年。”
她听到这些,害怕极了。
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人,要同自己结合后生一个孩子,这可是多么令人听起来都极其费解和恐慌的一件事情。
周瑶能感受的到,周钊这两次的最后,都是直接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于是为了真的防止这些,周瑶不得不去背着他做一些手脚。
年纪轻轻,她还不想当妈,不想奶孩子。
她周瑶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坚定的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若是没有儿孙,她享福。
所以当她的思虑再次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时候,目光视线对上了周钊的眸子,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如同一潭死水,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即便是再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此时此刻,周钊的眸子里浮现出来的是明目张胆的失望。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竟然...
竟然一次都没有中。
这...
不应该呀。
按理说两次,应该会有一次机会中了的。
可是为什么会一次都不中呢?
“怎么,我来月事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你这是什么表情?”周瑶无奈的开口阴阳怪气道。
“没。”周钊眨了眨眼,试图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可是这有什么好心虚的,一个男人毕生的愿望,可不就是同自己爱的人有一个或者几个孩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景象,试问哪个男人不愿意看到?
“你腹中可是疼的厉害?”周钊关切的问道,“一会儿我差人去请个妇科圣手来专门为你看看。”
他又拍了拍身边的地方,轻声示意道:“来,你不舒服就不要坐着了,上来躺着。”
这次,周瑶没有同他客气,因为她本来想的也是即便周钊不开这个口,她也要上床蜷缩着眯一会儿。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周瑶有些颤栗的缓缓挪到了床内侧空着的地方,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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