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有这癖好?”周钊轻声调侃道,“若是你想要多看会,那我便晚点过去。”
他宠溺的揉了揉周瑶的脑袋。
周钊的意识有些太过于超前了,按理说,若是一般人看见这样的事情,怕是只是会赶紧捂住周瑶的眼睛让她闭眼别看。
“不不不。”周瑶轻声拒绝道,她向后退了两步,“你快该干嘛就干嘛吧,不用管我。”
周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实在是不想继续看下去,因为实在是辣眼。
她没有这种癖好,更不愿意看陌生的男人脱裤子。
那样实在是太过于辣眼睛了,谁会愿意莫名其妙的看着一个陌生人干这些事情呢?她周瑶又不是变态。
“哦。”周钊揉了揉她的脑袋,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好,那就听你的,我们搞一搞他们。”
“你这话说的就有些离谱了。”周瑶嘴角抽了一抽,“你这样搞的是我让你去坏他们一样,可不是我主导的,我没这么坏,明明是你。”
“我是你,你也是我。”周钊腻腻歪歪的轻声细语的说道,“咱俩不分彼此,有什么可纠结的?”
“拉倒吧。”周瑶闷声道,“你是你,我是我。”
“不,你是我,我是你。”
“你快给我闭嘴。”
“我不,我就要说...”
阁楼上的二人正在打情骂俏着,楼下早已经有一路人暗中朝着晋宁和盛准摸了过去。
他们动作很快,非常及时,在盛准的手刚要摸上晋宁的腰间的那一瞬间直接扑了过去。
“干什么的这是?!”领头的人动作很快,飞速一般闪到了坠入爱河的二人面前。
谁不想永永远远的在爱河里永浴?无论前一秒钟多么让人兴奋上头都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后一秒钟,满脑子都是畏惧和惊慌冲上了心头。
只听得见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天际,女人的尖叫声如同窜天的猴子一般直冲云霄,将夜空划成两半,就像是后院起了火一样令人畏惧。
可是这后院,的确是起了火的。
起的火势还不小,烧着烧着,怕是要烧毁了一片人。
盛准下意识的就要往晋宁的身上去披衣服,可是晋宁只是单纯有些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因为这群人来的实在是太快了,所以导致他们的动作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离谱。
只不过,孤男寡女,在这半夜三更的花园深处优惠,两个人的距离一看就差没贴上块了,一看便是解释不清的有事儿。
“白...白易?”晋宁被吓的都有些口吃了,微微透过盛准挡住的自己的视线,她看见了领头人夜色阴影下露出的面容,竟然是白易。
晋宁的心噗通一下,直接跌入了谷底。
这下子,可是彻底完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自己说不定还可以用手中的权利压一压这件事情,公主府的薄面很多人还是给的,即便是天大的事情,杀了灭口便是。
可是偏偏,这人是白易。
白易比明汲都难说话,是最忠诚于周钊的人了,要拿钱拿势压他,岂是比登天还要困难。
晋宁一下子直接不知所措了起来,感觉场面中已经是陷入了死局。
棋局进了一个死胡同,便是难解。
可是,也不是没有出路。
晋宁想到了自己刚刚想的那句话——即便是天大的事情,杀了灭口便是。
因为只有死人,是能够保守的住秘密的。
她同盛准对视一眼,意识到盛准也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晋宁看了看白易身后的人,他带的人不多,就只有一个两个。
“盛准...”晋宁低低道,“你最近武功修炼的如何?”
“还行。”单听盛准的声音,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情绪。他语气平平淡淡,波澜不惊,但手却在不自觉间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
原本盛准不是想这样的,原本他是想及时的离开这里,就是害怕见到晋宁,怕自己把持不住,怕自己见到晋宁的那一瞬间就想带她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见到晋宁的那一瞬间,盛准还是忍不住冲动了,还是想上头最后为了心中的爱意去拼搏一把,他还是想。
盛准知道晋宁的暗示是什么意思,盛准也知道,这日夜晚的冲动,终将给自己带来与原先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可是说到底,白易的内力极高,单凭他自己,几乎不是白易的对手。
盛准知道,今日必然不是他死,就是自己灭亡。
可是白易死的几率很小。
他看见白易穿戴整齐,脸上丝毫没有倦怠的困意,心中忽然一愣。是了,如此巧的时间点,如此的巧的相遇,定然是周钊设的局。
盛准刚刚也想到过,在这距离月明汀没有几步路的距离,风险是极大的,可是人就是这样,即便知道,还是想要的一往直前。
“白大人。”盛准走上前去,轻声开口道,“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武,都是一家人。”
他走上前,按住了白易已然放在腰间的手,透过轻薄的衣物,他已经清楚的看见了白易别在腰间的刺金长柄匕首。
白易用劲甩开了他的手,“谁跟你是一家人?”
他的声音有些愠怒不清,“郡主为何深夜在此与小盛大人幽会,怕是要到大人的面前好好的说道上一番了。”
话罢,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晋宁同他一起走。
晋宁踌躇着犹豫不决,一直站在原地杵着,没有说话。她也不敢抬头看盛准,不敢再继续给盛准招惹麻烦和是非了。也是自己自私的心里,好久没有得到盛准这样奉献出全部和所有的爱了,于是她也自私的想沉沦在被爱中多沦陷一会儿,哪怕就一会儿,一小会儿的时间,也好。
“郡主,您请吧?”白易又道,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加重了些许,语气上是丝毫也不留一点儿情面的。
盛准知道白易十分不通情理,更无可奈何于他,便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便是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他虽然脸上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轻笑着的,可是手渐渐的摸向了白易的腰间。
那把听说是御赐给周钊,然后被周钊转身赏了下去的黑色刺金长柄匕首,说是锋刃快到取过奸臣叛臣的头颅,盛准早就想试试,这匕首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快了。
盛准扭头看向晋宁,忽然冲她一笑,眸子里是一副就要诀别了的模样。盛准心想,无论平时多么唾弃那些怕自己家媳妇儿的耙耳朵,可是到头来,还是心甘情愿的让自己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他的口型中是“我爱你”和“好好活着”,他清楚的看得见晋宁眼眶中有着转瞬即逝的焦灼在燃烧。
盛准不知道晋宁懂不懂了,但是他知道晋宁一定是知道的。
再转过头来,视线中是渐渐逼近的匕首,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冰凉的柄把的那一刹那,晋宁忽然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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