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撞得头晕目眩,蹲在坑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李渔慢慢走了过来,这么多路,他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
等他到的时候,时迁正在奋力凿冰墙,李渔手指一捏,冰墙融化,哗啦一声,兜头浇了时迁一身。
时迁又急又累,被水一浇,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泥巴。
“服啦,这次真的服了。”
李渔轻笑着,摇头道:“你不服,我再给你个机会,你逃吧。”
“我真服了。”
“不,你没有,你不服。快起来准备好,逃命去吧。”
时迁恨得牙根痒痒,爬起身来,纵身跃出大坑,继续往前跑。
这次他的速度已经没有前面快了,但是依然当得上是风驰电掣。
一片乌云,出现在时迁的头顶,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贼厮鸟,这鸟道士又要作甚?
担惊受怕之下,时迁跑的更慢了,李渔则在他身后,不疾不徐地跟着,早就没有了踪影。
只见乌云中,隐隐有雷电声音,这片乌云很小,刚刚能遮住时迁,像是一把伞大小。
雷电之后,突然乌云中没开始降下冰雹,每一个都有拳头大小。
时迁被砸的满头是包,踩着鸡蛋大小的冰雹,走路还容易滑倒。本来以速度自傲的时迁,现在加就像是瘸腿的老太太,走三步跌两脚,狼狈不堪。
更可气的是,只要他一停,乌云就停,他跳到别处,乌云就跟到别处,专门砸他一个,气的时迁破口大骂。
眼看是逃不掉了,时迁干脆往地上一坐,举着手遮挡冰雹。
很快,冰雹越下越多,将他整个人埋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时迁又疼又冷,被冻得浑身哆嗦,面色发白。心中懊恼无比,又有些害怕,明白自己招惹到高人了,这下恐怕躲不过去了。
李渔等了很久,才慢慢走了上来,时迁一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一样,“快救我出去,我不跑了,这次是真服了。”
“你不服。”
这三个字听在时迁耳朵里,就跟催命符一样,吓得他赶紧求饶:“真服了,真服了,我马上去衙门自首。”
时迁吃尽了苦头,知道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个人的手掌心了,便哀求道:“这位小道长,时迁是真的心服口服了,求道长收了神通,小人愿意在道长门下,打杂跑腿,牵马执鞭,听候驱遣。”
李渔呵呵一笑,手指一捏,冰雹化为水气。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来,说道:“我不要你打杂跑腿,也不要你牵马执鞭,收你做个徒弟,你可愿意?”
“愿意,小人愿意,不不不,弟子愿意,弟子愿意!”时迁大喜过望,自己的本事,如何比得上这些精妙道法,他本来以为今天自己招惹了高人,必死无疑,没想到因祸得福。
“这钱你拿着,去城里买一身得体的青布道袍,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时迁离开的背影,李渔拿出袖子里的小册子,只见第一页上,白胜下面,又出现一行小字:地贼星鼓上瘙时迁。
李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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