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气急败坏,又不舍得真把它扔了,他已经是试探过,这就是纯粹的泥巴人,和赵福金捏的不一样。
那个泥人,有了自己的灵智,可是这个没有。
但是它是左慈捏的,带着左慈的一些记忆,所以举止做派就和左慈一样,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李渔收起泥人,放到暗格中,走到床边,脱去鞋袜,准备睡觉。
这一切动作,都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只是他浑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伏在房梁上,与夜色融为一体,房中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暗杀对象。
他十分狡猾,几次用假身骗过了前来刺杀的僧人。自己一定不能失手,因为失手的次数越多,他就会越警惕。
黑衣人仔细感受李渔的呼吸,发现和常人没有区别,而且他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绝对没错!他的假身用完了!”
黑衣人一跃而下,几乎是刹那间,就到了李渔的头顶。
李渔霍得一下睁开眼睛,“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柄冰冷的刀锋,黑衣人干净利落,削去了李渔的脑袋,装在一个黑色的布袋中,很快消失不见。
黑衣人欢喜雀跃,这一次为了刺杀此人,自己已经埋伏在他身边三天了。如今一击得手,为寺里除掉一个大害,善莫大焉。
三天内,在黑衣人观察中,李渔的举动都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断定,这个必是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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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死了一回!”
李渔拍着胸脯,对林灵素气咻咻地说道:“谁都知道,主谋是你,为什么盯着我杀?”
“因为你好杀,他们杀不死我。”林灵素笑道。“赶紧开始吧,免得哪天真让他们逮住你的真身了。”
李渔神色一缓,说道:“这个不急,我们得造势才行,不然一个寺院被烧,根本引不起风波。”
“怎么造势?”
李渔笑道:“找几个名人,最好是位高权重的大臣,手下门生故吏不计其数那种,在当天前去撑场面。然后显露些神迹出来,让百姓惊呼赞叹,到处传颂。总之千万不要跟他们辩论就是了,那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辩论。”
几次佛道之争,本来道家都不怎么落下风的,但是一辩论就完了。大和尚太会说了,舌绽莲花,就是说的他们。
“用我道家法术,去做佛门神迹?”林灵素一脸嫌弃,看得出心里很是抵触。
“宫主不要意气用事啊,多想一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林灵素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晦气!你确定烧三次,就能引起佛教徒倒戈?”
“那当然了。”李渔笑吟吟地说道。
曾经有一个著名下士,自己放火烧了国会大厦,第二天就把锅扣到最大的竞争对手头上,展开了血腥的屠杀,一举成为第一大党。
李渔笑的有些阴险,在他看来,火烧新相国寺,有异曲同工之妙,早晚把大相国寺这个庞然大物孤立起来。
林灵素和他的神霄宫,不缺实力,但是以往总是莽上去蛮干,当然不是圆滑的大和尚们的对手。自己的到来,丰富了他们的斗争理论,在自己的指导下,胜利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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