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是嘉善公主的事情,祝平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水,横着袖子擦了下下巴上的酒渍。“自己作死,怪的了谁?还以为谁都跟皇后似的能宠着她一辈子呢。”
“这下子捅了这么大个窟窿,皇帝自己去补都补不上。不过让她嫁去魏国和亲,我都觉得还是美着她了。”
温晏刷的一声,抖开自己的山水折扇,笑的十分的讨喜。“哎呀,那陆恪是个小心眼的,也不知道嘉善公主是哪里得罪了她,让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下死手的整一个女人。”
祝平脑海中闪过贺骋的脸,开口说道:“怕是想在安定面前卖个乖吧。毕竟贺骋夫妻两个落水这事蹊跷,有心的都知道里面怕是藏着什么猫腻。他又输给了贺骋一个赌约……”
“输了不是应该针对安定吗?”蔺朝月抬眼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男人针对的只会是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这好看的女人,讨好还来不及呢。”温晏眨巴了下眼睛。
“就你话多!”蔺朝月扫了一眼祝平的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瞪了一眼温晏。
温晏伸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了。
蔺朝月知道祝平放不下又堵心,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也不一定是为了安定郡主,他堂堂一国王爷,还是个异性王,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是有几分手段的。收拾楚笠然估计还有别的目的。”
祝平抓起酒壶就送到嘴里,豪迈中带着一点颓废,瞧着十分的赏心悦目。也就是安定郡主看不上,换做这望京城里别的世家贵女,怕是早瞧的脸红心跳了。
“管他呢,总之狼子野心,不怀好意……”
温晏还笑着,只是笑意淡了很多:“这望京城啊,瞧着繁华,内里却是暗潮汹涌,这陆恪就是个不稳定因素,京城怕是安定不了多长时间了。”
三人不置可否。
宫里,确实和众人想的一样,陆恪暂时的被安抚好送回了行宫住处,帝后却是还打着精神的在教训楚笠然。
“孽女,你知不知道今天因为你几句没脑子的话,惹了多大的祸事?我一世英名都差点被你给丢光了!”皇帝这会看着楚笠然的脸,就觉得碍眼的很。随手抄起案桌上面的夜光杯就给她砸了过去。
精美的夜光杯砸碎,玻璃渣迸溅,划伤了楚笠然的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皇对着她发这么大的火,吓的整个人像个鹌鹑一般。她惶恐的开口:“父皇,我不是故意的,是那陆恪故意坑害我。才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母后,您帮女儿说说话啊,您可是最疼爱然儿的,呜呜~”
皇后心有不忍,可想到自己还有儿子,儿子才是自己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是疼女儿,也不过是想着用嫡公主的婚姻给自己的嫡子拉几个助力罢了。如今皇帝年迈,眼看着就要立太子了。
这个蠢货却在这个时候惹恼了皇帝,她怕女儿连累儿子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给他求情。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你答应和亲,你还小,言语不当只是一时的,那魏国后位空闲,到时候你和亲过去,有了一儿半女,可比招个无权无势的驸马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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