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洗好,笼好衣服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抬头就看到沈昨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脚步就顿了顿。“你怎么爬上去了?”
“地上太凉了,睡着膈应......”沈昨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漂亮眸子出来。那晶亮的眼神,分明把脑子里面藏着的那点算计都给展示的一清二楚了。
贺骋哭笑不得。“这都睡了一个月了,才给我说太凉,太膈应!这理由是不是有点站不住脚?”
“那不是之前我不好意思说嘛?如今我了解多了,越发知道夫人是个嘴硬心软的。待我好,我都知道。”沈昨那双黑眼睛就这么期盼的看着贺骋,眼巴巴的,湿漉漉的。
看着怪让人容易心软的。贺骋把脱发擦的不滴水了,坐在凳子边上:“嗯,那你看今晚上是我打地铺还是我去隔壁的厢房睡?”
沈烦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算盘落空了,利落的翻身爬起来:“哎呀,夫人,别呀,这长夜漫漫的,你说有个人给你暖暖被我不好吗?”
贺骋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好,我独床孤枕惯了。”
沈昨老老实实的掀开被子爬起来。顺手把床上的枕头给抱住了:“还是我打地铺吧。”
贺骋的枕头上面,带着独属于她的香味,并不浓烈的,但是十分的好闻。不能挨着她一起睡,但抱着她的枕头,就像是和她贴近了一般。说完了,他就下床来把自己的地铺给抖开了。
贺骋看着这小子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也没有提他把自己枕头抱走的事情了。等到头发干了,贺骋吹灭了灯火。
清凌凌的月光从檐牙上面倾泻进了窗内,屋内的两人合着眼,沉稳的鼻息之间,全是彼此的味道。
沈昨开口问道:“夫人,你睡着了吗?”
贺骋嗯了一声:“睡着了。”
沈昨就笑了起来,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被子抖动的声音。他的媳妇啊,怎么就这么的可爱呢?他止住了笑声,开口又问道:“媳妇啊,我等你~多久我都等着。”
贺骋心在这暗夜里,刹那间就温暖了起来,如同置身在暖阳里一般。她知道沈昨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其实也只是自己的心结而已,她和沈昨成亲了,却到如今都还么有圆房。她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在没有完全的忘记那个人之前,有些事情她还做不到。
贺骋没转身,把被子拉了拉,藏在被窝里面,瓮声瓮气的又嗯了一声。
关于之前沈昨到底听没有听到自己和岚风的谈话,她已经不想要去问了。她只是想要帮着沈昨找到过去而已。过去......过去被时间所掩盖住了,真相掩盖之下,到底藏着的是什么样子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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