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拉住林缘的手紧了紧,突然转头跟她说:“就冲她那个讨厌样儿,你就该跟何远客客气气的,气死她。怎么这么讨厌啊,咱们下地挣得汗水钱,看不起谁啊,她家就没人下工吗?”
仔细一想,周家还真没多少人下地,徐英更气了。
所以何远追上来,表示想跟林缘说说话,徐英特别慷慨,自己回家了,还嘱咐何远送林缘回去。
何远跟着林缘走了许久,她不说话,他简直在一个人唱独角戏,最后忍不住拉住了她。
林缘平静无波地看他一眼,何远立刻精神了,质问:“你还要生多久的气才肯跟我说话?”他忍得好辛苦,“要不这样吧,你把气分成几份,这次就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气好不好?”
这是什么道理,亏他想得出来。林缘瞪圆眼睛,想使劲甩开他的手,何远立马又变成霸道不讲理的样子,“你再闹,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林缘顿时气成河豚,眼睛发红,“到底是谁在闹,我都这样躲了,你还没玩儿够?”
何远收敛起那副玩笑的姿态,很是认真,“那我要说几次你才相信,我没玩儿,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林缘一言不发,何远看着她清幽幽的眸子,忽而有些顿悟,“你根本不管我有没有在玩儿,反正在你心里已经对我彻底否定,决计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林缘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躲他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
何远心上仿佛被蚂蚁刺了一下,那一点涩涩的疼漫延上眼窝,热得发酸。
气压很低,何远从来都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除过那次欺负她,再没这样面无表情过。
林缘怕了,刚跑开一步又被拉住。
她紧握的掌心被掰开,什么东西胡乱塞进来,何远道:“我跟着你只是想给你这个,你不想要,扔了就是。”
一路跑到家门口,林缘伸手看,粉彤彤的手心里,安静躺着几块牛轧糖。
何远一直很聪明,知道讨好一个人的各种办法,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谁,他也能化干戈为玉帛,用些无伤大雅的手段,更能显出一个人的才智。
面对林缘,他就不想迂回,直直白白地希望林缘能跟他好,只是因为他是他,而不是一些虚无缥缈、吸引人不牢固的东西。
这样想或许有点傻气,林缘本来就不喜欢他,本本分分地讨她喜欢,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化解她的憎恶。关键是他已经欺骗过她了,再耍小把戏,她绝对不会再理他。
看着随和好说话的人,一旦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何远知道林缘对他绝对有此决心。
本质上,何远也是个固执的人,长到十几岁,因为本身聪明可爱,家里人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从没有得不到让他魂牵梦萦的某样存在,林缘就有本事打破他顺风顺水的人生。
年已过完,他有事没事去林缘跟前刷存在感,人多的地方迫不得已她会接他两句话,其他时候依旧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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