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不行!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
玄兔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扫了眼公子紧握的书,又细想了一下,才意识到公子还在打顽疾的主意,竟然还想出这样的拙劣计策。
沈玉棠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所以,我以后都不用为成亲这件事担心了,一劳永逸。”
她将书往桌上一扔,抬脚就往屋外走。
准备前往叶府。
人才到前院,就见下人领着准老丈人匆匆进来。
叶老爷满脸焦急,比之前想不到如何退婚的她还要着急,走路的时候,步伐都乱了,额间还有汗珠,一定是出事了。
沈玉棠迎上前,询问道:“叶叔父,您怎么过来了?”
叶老爷看到准备出门的沈玉棠也是一愣,不是要筹备婚事,怎么还有时间出门,有什么事比成婚还重要?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深想。
当即拉着沈玉棠的手,满是急色地道:“曦禾她不见了,好贤侄,我说了你可别着恼,我现在是急的都不知该怎么办……”
沈玉棠不解地问道:“曦禾不见了?她去哪儿呢?”
看叶叔父的样子,叶曦禾应当是出事了,可她不在闺中试喜服,能跑去哪儿?
女儿不见了,叶老爷急得跳脚,可他还得来这里先通知一下沈家,让沈玉棠与他一块找人。
被问及原因,叶老爷面上有点挂不住,带有歉意地说道:“都是我管教不严,她之前说不愿……”
有些话一旦说了,可就无回旋之地,叶正丰犹豫了。
沈玉棠随即道:“叔父但说无妨,我与曦禾自幼相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闻言,叶老爷想到女儿的情况,叹气道:“她说只将你当哥哥,不愿嫁与你,我本来不当回事,只当是婚事将近,她小女儿心思发作,在闹别扭。
谁知今日一早,雪缎前去服侍她洗漱,一进屋,却发现人不在屋里,府邸内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只在她屋内发现一张字条。”
叶老爷将字条拿出来,沈玉棠接过字条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已有心上人,望君勿责怪。”
这话是说给沈玉棠听的。
但叶曦禾的心上人是谁啊?
叶曦禾要是有心上人,依照她的脾气早就要求解除婚约了,何必等到成婚前一日闹这么一出。
叶老爷能将这张会毁了女儿名声的字条给她看,足以说明对她的信任,也是希望她能帮忙尽快将人找到。
沈玉棠将字条归还,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曦禾,她一人在外,只怕会遭遇歹人。”
见叶老爷面带忧色,沈玉棠接着道:“此事我不会声张,先找到曦禾问清情况,据我所知曦禾不曾有心悦之人,怕不是被人哄骗了。”
说完又朝叶老爷问清叶曦禾是何时不见的,在此之前,府中可有谁见到她出府之类的信息。
可怪就怪在,府上的下人竟无一人见叶曦禾出去过。
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忽然就不见了。
叶正丰最欣赏的就是他这份冷静,就算听到自己未婚妻不见了,也能如此镇定。
镇定到他差点以为沈玉棠不想娶他女儿。
幸好,沈玉棠还是很着急曦禾的。
再看他指挥有度,立马喊了人随他出去寻人,叶老爷是赞赏连连,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婿,从小到大都优秀。
“叶叔父,我去城西寻人,曦禾平日里最喜欢在城西杨柳岸散步。”
“好,我往城南去,她喜欢的吃食都在那边,贤侄,一旦找到,先通知我。”
“这是自然。”
沈玉棠带着人匆匆出去。
那厢,沈夫人想看看儿子身着喜服的样子,到了儿子的院子,却没见到人,喜服摆在红木长桌上,整整齐齐,动都没动过。
她叹了口气,知道玉棠是不愿意成婚的,她又何曾想要自家女儿去耽搁叶家女子,只是当时沈家群狼环伺,需要一个当家的。
她好不容易挺过这些年,等到玉棠长大成人。
将沈家的一切都交到她手里。
绝不能让人发现玉棠是女子,否则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女子当家的例子。
女子怎能抛头露面经商做主。
这是有驳纲常的。
尤其是现如今的大燕。
传出去,玉棠这一生就毁了,就算没被那些人的口水给淹死,朝廷的降罪,玉棠也扛不住的,沈家也会随之倾倒。
只是委屈了玉棠,要经历比常人更多的困难,付出加倍的努力,还不能拥有正常女子应有的家庭与生活。
奈何这桩婚事是夫君在世时定下的,不能轻易悔婚。
若是家夫尚在,玉棠自然不用扮做男子,可是她是沈家长房的独苗。
沈夫人还以为玉棠心情不好,独自待在某处发闷,她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会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见。
只是问完下人才知道,刚才叶老爷来过,与公子说了一会话,就一起急冲冲的出去了。
叶正丰这时候来作甚?
他女儿都要嫁过来了,还有事来找我儿子?
难不成他发现玉棠是女儿身……不可能,不会的,一想到此,她便一阵心悸。
她已有法子让曦禾不说出玉棠是女子的事,只要曦禾不说,那日后就不会有人怀疑玉棠是女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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