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回家没几日,可这几天,不仅白日里外出不见人影,有时候,晚上也不知去了何处。
有一回,她睡得晚,看到了裹了身黑衣踩着屋顶出去的叔父。
那轻功,就算是褚彧恐怕也比不上。
叔父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他可从未在他们面前表露过他会武功的事。
沈玉棠深深地看着他。
沈明舸沉稳地点头:“玉棠放心,叔父知道轻重,有些事我还迷糊着,也不好与你说,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你。”
沈玉棠目光微敛,点了点头,叔父确实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
作别了家里人,带着玄兔往西南方向乘车而去,她与褚彧约好在街尾碰面,只是马车在西街口停了许久,都未见其露面。
此刻,褚彧刚从侯府拿了东西出来。
在这之前,他得了花娘的传讯,说是有当年截杀他母亲的刺客的消息了,便去了趟城东的银月馆。
当初,母亲身体抱恙,卧病不起,太医来了都只是告饶说无能为力,父亲后来听说陵阳有一位神医,可治母亲的病,便带着母亲与年幼的他到了陵阳,找到了徐神医。
徐神医确实能治好母亲,却需要半年时间进行调理,可那时北牧动乱,父亲不得不接了圣旨连夜赶往边境。
这让那些刺客有机可乘,在母亲治好身体回京的时候伺机截杀。
父亲调查多年,心中有所猜测,只是不敢肯定到底是朝中哪一方势力动的手。
父亲说,他在边境固守疆土,肃清敌寇,能对他家人出手的只有三股势力,萧家、元家与澹台家。
萧家就是定国公府,现在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便是萧家女。
元家则是皇后的娘家,元家曾拉他登上太子船,他直接给拒绝了,太子当年才几岁,就想着拉帮结派了,他可不想害了褚家。
而澹台家也不容小觑,如今的三公中有两人是澹台家的人。
为何偏偏是这三家被父亲怀疑,而且要在父亲出征的时候对母亲下手,他想不通,便问了父亲,父亲只说了两个字:“奸细。”
奸细?
什么人能在侯爷面前算是奸细?
自然是国与国之间的……
褚彧得到答案后,只觉得呼吸都在发紧,这三家都已经是参天大树了,竟然有人是别国的奸细!
“若是两国交战,这奸细岂不是会害了……”褚彧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当时父亲可就在边境与敌国交战。
“所以才要将其揪出来,你现在还是好好去书院读书,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有所准备,别吊儿郎当的,在其位便要尽其责,真以为侯爷那么好当的。
快去快去,不是约好了与沈谦之一起去书院的。”
褚彧心神不宁地出了府,还未走多远,就见一只尾羽描红的鸽子朝这边飞来,是花娘的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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