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死我了!”
“我受不了了,啊!”
“解药,哪里有解药啊!”
中毒的人连肚皮都抠烂了,肠子都挖了出来,也未能止痒,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感觉浑身瘙痒不已,生不如死。
“啊!”
“噗——”
鲜血洒落一地。
有人忍不住痒意,拔刀抹了脖子,在临死前一刻,他睁着眼睛看着天空,露出解脱的笑容。
而身边陆续有人倒下。
这种痛苦比受杖刑,比刮肉剔骨还要难受,远超常人的忍受力。
王帐中,厉王大汗淋漓地被绑在一张扶手椅上,手背绯红一片,胸口的衣襟敞开,露出早就抓破皮的肌肤,身上血痕遍布。
身边围了一圈军医,他们想尽了办法都无法解了此毒,只能先将王爷绑在椅子上。
厉王脸色惨白,额间汗水滑落,他忍着蚀骨的痒意,道:“军中如何呢?”
他内力深厚,却无法逼出此毒,只能生生受着,那些军中将士,基本都是些粗莽汉子,不通内功,怕是更难应付。
一名老将唇色发白,喟叹一声:“已经有人忍不住自杀了。”
“属下没用,此毒着实复杂,怕是解不了了……”一名军医羞愧地跪在地上。
“王爷,南音城中必有解药,我等今晚进城取药!”有人上前抱拳跪地。
厉王抽了口冷气,道:“不可!他们想来正等着你们去,快研制解药,天亮之前必须研制出,就算不能全解了,也得压制住,控制住军中将士,减少伤亡!”
他说罢,紧咬牙关,强忍着难受不喊出声。
王帐之中都是他的心腹,听到指令,立马就去执行,只是见王爷受如此大的折磨,心有不忍,恨不得立马攻下南音城,逼他们交出解药。
几名大将走出帐篷,愤怒大骂:
“大燕人果真卑鄙无耻,战场上竟然用此等毒计,下毒害人,传出去就不怕受千夫所指!”
“等攻入京城,掌控大燕,就将这些大燕人贬为奴隶,世代为奴!否则难消此恨!”
“在这里骂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才是最要紧的!”
沈玉棠还不知道厉王中毒的消息,她当时站在城墙上,虽然看到厉王沾了灯油,但不知晓他是否闻到了后面羽箭香味。
且厉王心思诡诈,行事小心谨慎,又在重重保护下,想来不会中毒。
次日一早。
沈玉棠才知晓此毒的厉害,厉王派来信使进城,提出以退兵换取解药的条件。
看着大堂中的信使,沈玉棠疑惑一声:“你们王爷不是誓死要取我南音城吗?怎么不战而退呢?”
信使是厉王的一名文将,名为韩玉,能文能武,口才一流,被众人推举而来。
韩玉长身而立,眉目清隽,不过四十来岁,即使厌恶大燕人,很想将眼前的俊美男子给杀了,但此刻依旧保持温和的态度。
他道:“大都督何必明知故问,我军撤军三十里,仅仅是换大都督的解药,这笔买卖大都督稳赚不赔。”
沈玉棠道:“三十里?”
她轻笑一声。
“解药可以救人,而你们退后三十里又能如何,我即便不给解药,你们也攻不了南音城,这买卖本都督也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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