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生冷血啊。
她有了一丝害怕。
但很快便隐没在冷然的眼神中。
元雲道:“朕只是怕到时候站不住跟脚,太子必须活着,否则那些人便更有理由发兵来京城了。”
元雲看着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这是她的底线。
她的孩子可以被关在东宫,但却不能死。
一位臣子道:“可以让太子假死。”
元雲沉默片刻,“可。”
等他们离去,元雲拿着玉玺发出哭一样的笑声,难听极了,外人都说她罪大恶极,殊不知在她当皇帝后,就被这些臣子给架空了。
血燕组织的首领,便是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人,对付不了这群疯子。
她已经预料到了失败的结局。
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
还想着算计沈玉棠与褚彧,没看出来他们是想速战速决吗?几乎同时解决了外敌,现在又开始休整,等着看吧,他们会一起打进京城的。
陵阳的百姓欢呼着将得胜的将领迎回城。
楼上的女子招着手帕,喊着将领的名字,说着女儿家的情意。
沈玉棠已经将得胜的事布告天下,告诉天下人,东洲已经无一个敌人,可以进东洲安家乐业。
“感谢沈都督!”
“感谢谢将军,叶将军,……诸位将士!”
那些东洲百姓集聚在城门口,跪拜道谢。
沈玉棠骑在马上,高声道:“都起来,此乃我大燕将士该做之事,诸位,东洲乃我大燕疆土,谁敢来犯,便犹如此箭!”
她取过一支箭,不用多费力,便将其折断。
顿时气势高涨,百姓们欢呼声不断。
她带着人回了陵阳。
战事已经平定,他们便不用在东洲住了,只是留了兵马在东海郡,再调任了几个官员,主持各城池的事宜。
沈玉簪满眼泪光,冲上去抱住哥哥,“快一年了,哥哥,你清瘦了好多。”
沈玉簪没有一天不想念哥哥的,但她清楚自己的职责,就不能前往东洲,不能给哥哥添乱。
她依旧记得哥哥那日带着人出城时,穿着一身白衣,白衣如雪,雅致之极,现在却是一袭绣着蟒龙的玄衣,贵气又有威严,眉宇间更是杀气肃穆,让人望而生畏。
哥哥一定吃了许多苦,不然连眼中那股清澈的感觉都变了,变得森然沉重。
沈玉棠拍了拍她后背:“不哭,不是回来了吗?该高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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