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燕分为南北朝廷,而中间隔着大元,在东面有太平王盘踞。
太平王经营势力上不如他们,原本就是被打出京城的,所以名声不太好,加上原本就只有一万多人,现在累积下来才不过十万人。
十万人,他倒是想称帝,尝一尝被人高呼万岁的滋味,但这点实力,还是广积粮高筑墙,多囤兵,等待时机再称帝。
“父亲,给北燕皇帝的信你写了吗?”萧叙走进书房问道。
自从被救出后,他便竭尽全力为父亲打理事物,对自家的势力已然全部了解,只是在知晓后,他叹气连连。
父亲任人唯亲,全然不看重本事,导致一些权力失衡,一些无本事的人坐在高位。
军营中的势力就划分了十多个系派,虽然都是精猛的良将,但是别有用心之人过多,他试着下达过一则命令,却被人推三阻四,拖了两日才执行。
这样的情况,直让他忧心。
好几次劝说父亲整顿军营,管理身边的人,提拔有才能之人,他都无动于衷。
见到儿子进来,正幻想着登记画面的萧长安脸色微变,眼神闪躲:“为父好歹也是广平王,岂能亲自写信朝褚彧那小儿求助!”
萧叙气道:“现在大元已经派兵过来围剿我们,此刻若不与褚彧达成联盟,到时候如何能平安?”
父亲才做了多久的太平王就如此自满得意,已经与在京城做国公时是完全两个样了。
萧长安脸色难看:“你就如此瞧不上为父?觉得为父会败给那个大元的娘们?”
萧叙按捺住急躁,耐心劝道:“父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元兵力远胜于我等,若是正面对上,我们必然损伤惨重,若是朝北燕求助,两者携手对敌,便能将他们击退,我们也能少些损伤。
届时,我们可以借着北燕的名头,发展自身的势力,何乐而不为?”
他换了一种能够让父亲接受的说法。
都是求助,这样一说就成了从中牟利,而非贪生怕死,更不是敌不过大元军队。
萧长安沉默少许,道:“这信即便写了褚彧也不一定会出兵相助,我们可不是一路的。”
萧叙道:“他会帮忙的,大元才是他最大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已经翻看过收集的消息,大元此番来势汹汹,是打定主意要吞了我们,若是他们成功了,对褚彧可不利。
现在大燕的疆土几乎都在大元的控制中,开头一战只要赢了,必然气势高涨,届时,他们推波助澜,加以经营,便成了气候,褚彧与沈玉棠分居两地,就算一起打大元,怕也是五五分。”
虽然褚彧坐拥百万雄师,但他们所在的云州百姓无多,物资匮乏,就算上回从北牧人拿的大量赔偿,但用来养活百万大军,也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褚彧必须要扩大领地,而做此事就不能让大元势力成长,否则与他们不利。
萧长安道:“为父这回听你的。”
他摊开一张信纸,开始研磨,斟酌片刻,就开始书写。
他是不想朝褚彧低头,但也清楚求援的信肯定是要说些软话,放低身段的,就厚着脸皮写了一些吹捧的话。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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