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将帕子拿出片刻,就折叠好收了起来。
褚彧感到一阵心烦,应付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下床穿戴衣物,快步离开寝殿。
怎么回事?
他难道不喜欢她?
竟然会觉得枕边那人恶心。
还有,昨晚上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他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况且他酒量一向很好,昨夜更没有喝醉。
他在书房枯坐了一会,就传令下去让人去南燕讨要香染的解药,昨晚的记忆到此处就没有了。
这里头有蹊跷。
且先为九倾拿到解药再说。
两日后。
沈玉棠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萧叙。
萧叙此时风尘仆仆,一身狼狈,完全没有当年萧家嫡子的贵气。
“我如此着急赶路而来,是给人送信的。”萧叙看着更加有气度的沈玉棠,埋藏在心底的爱意全都展现在脸上。
被他这样盯着,沈玉棠没有一丝不自在,她现在是皇帝,不惧怕任何人的任何目光,甚至该斥责一句放肆!
“你没有为此伤心难过,我既意外又觉得理该如此,给,你看了就知道一切了。”萧叙将一封信交到他手里。
沈玉棠拿过信,两人间隔了一座案几,上面茶水热腾腾的,散发着清香。
“沈公子亲启……”
信封上是这五个字。
“是褚彧身边的护卫金虎找到我,让我带来的,出于好奇,我在路上已经偷看了。”萧叙毫不避讳地说着:“原本在知道褚彧迎娶虞九倾的消息时,我想着找你,看有没有机会获得你的真心,但……我这一路都在想,只要将这封信销毁了,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最终发现自己做不到。”
信封上有撕裂的口子,还有熏黑的印子,但它依旧完好,没有缺角,也没有燃烧的痕迹。
沈玉棠拆开信,仔细看起来。
“虞九倾施展魅术控制了主子,并非变心!”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褚彧有危险,什么样的魅术连褚彧都抵挡不住。
“白道长说此魅术为火云魅术,一旦中术,除非身死,否则不可能解除,就算杀了虞九倾,也无法解开此术。
唯一的办法是依靠主子自身的毅力,还有对您的感情,他只能自救。
沈公子可以送一些东西来,唤醒主子的记忆。”
沈玉棠想到他差元泷送去的贺礼,按照时间算,过两日就能到蕲州了,那几样东西他见了,应该会有所回忆。
她看向萧叙:“你知道什么是火云魅术吗?”
萧叙摇头:“我哪知道。”
金虎在信中将其说的十分厉害,就算杀了施术者也无法解除此术,这样邪门的功法,竟然也有人会?!
萧叙看着她,道:“我以为你看完信后,会立马前往蕲州,救下褚彧,杀了虞九倾了。”
沈玉棠摇摇头:“我得看重大局,即便我想去,丞相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你现在准备做什么?”
“闲云野鹤,恣意人间,得逍遥自在。”萧叙如此答道。
他已经与当年完全不同了,心态缓和,不再满怀抱负,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走到这一步,那些东西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变得不切实际,不如忘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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