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哭腔,眼中已有泪花,扭头想朝褚彧看去。
“啊——”
“我的眼睛!”
一道寒光闪过,她那双明亮的双眸染上一层血雾,鲜血顺着脸颊留下,金虎收起刀,将人压松开了。
他行至御案前,单膝跪地:“主子若是怪我,我无话可说,但这一切都是为您,为了北燕,更是为了以后南北合并。”
“虞九倾施展魅术是依靠她的眼睛,这是属下多日观察而得出的结论,所以才会下如此狠手。”
刚才的距离,褚彧其实可以救下虞九倾,但他好像更相信这个护卫。
而底下的臣子更是惊愕不已,他们在为南北两位帝王互许终身而感到惊异,觉得里头充满了可下酒菜的议论点。
现在这个册封没几日的皇后被指责说是敌国奸细,他们想都没想,就相信了。
血燕的白统领,能是什么好货色。
金护卫干的漂亮。
即便她没有控制皇上,以她的身份也不能做北燕的皇后。
褚彧冷着脸,让人将皇后带下去治伤,也没说责罚金虎的事,反而走下来看向南燕使臣手里的箱子。
变故发生的太快,元泷自始至终都处于发懵状态。
看着北燕皇帝将盒子拿走。
在看到对方打不开盒子时,才呆愣愣地掏出钥匙递上去。
褚彧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里面的东西是他所珍惜的,金虎不会骗他,他的感觉也无法自我欺骗。
他的确不爱虞九倾。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感觉头疼。
在箱子打开后,看到里面的玉佩,发簪,还有半张画像,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玉棠,沈玉棠!”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趴在桌案上,撑着头大喊,感觉整个灵魂都要被体内两种意识给撕裂,一个意识在固执又机械性的说着他爱的人是虞九倾,是虞九倾。
另一个意识里全是与沈玉棠在一起的画面,有她笑的样子,还有她生气的模样,有她凶巴巴拿着戒尺要打人的神态,有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让人担忧的样子。
“啊!”
“皇上!”
“皇上!”
“金护卫,现在怎么办?快传医者!”
底下的人都着急了,他们也看出来了,皇上确实是被虞九倾给蛊惑了,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们也瞥见了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物件。
品质上好的玉佩,上面的雕刻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海棠花连花蕊都能瞧清楚,想来是两人的定情之物。
而那根发簪更是华美无双,发簪所代表的含义,朝中这些大老粗也明白,是用来送给正妻的。
那画向更不用说,画的是他们皇上,只是这是被撕下来的一半,另一半,想来画的是南燕那位陛下。
南燕的陛下将这些送来,是表明断绝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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