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傍晚时候,翠烟袅袅的,家家户户都开始烧火做饭了。
薛明玉背着一大箩筐的猪草从山上下来了,一路上淡笑着和村里的叔爷阿婶们打着招呼。
明玉家住在村口的位置,一院子半青砖半泥砖的房子,刚进门就听到灶房里一个女人尖利的喊道:“大丫,赶紧做饭了,怎么才回来,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薛明玉瞥了眼灶房,没说话,先去把背篓里的猪草放在院子墙角,晾晒开,然后取了挂在晾绳上的毛巾,用晒了一天的热水开始洗脸,洗胳膊。
胡丽娜喊了一嗓子,结果半天都没听到大女儿的回应,皱着眉出去看,就见大女儿正在洗脸,忍不住怒道:“那水是给你爹晒的,你用自己打水洗!”
薛明玉继续洗脸,甚至还找了个小竹椅子,开始拖鞋洗脚,胡丽娜见状气的直接抓起一旁的扫把就要冲过去打人。
薛明玉见状也不慌张,淡然的看了眼怒火冲天的胡丽娜,就在她小跑的冲到跟前的时候,拿起一旁的圆木棍子就地滚了过去。
胡丽娜将近两百斤的大体格子,跑的时候看不到地面,只顾着往前跑了,根本没注意脚下,突然一下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一打滑,“啊”的一声尖叫,接着“扑通”一声,庞然大物轰然扑倒在地上,扬起一阵阵灰尘。
紧接着就是胡丽娜满嘴吃了大粪一般的咒骂以及呻吟声,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
薛明玉晒得黑漆漆的小脸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疼的死去活来胡丽娜,也是原主现在的妈,淡定的起身穿鞋,慢吞吞的去隔壁院子。
走到院子跟前,薛明玉原本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个惊慌的神情来:“爸,奶,我妈摔倒了,流血了,流了好多血,爹,奶!”
此时正在屋子里头商量事情的四人,赶紧走了出来,为首黑瘦,尖下巴,眼角下一个大黑痣的男人皱眉道:“你刚说啥,你妈咋了?”这人正式薛明玉现在的爸,薛军。
薛明玉露出一个惊恐的神情,明显对薛军有着深入骨髓的畏惧,抽噎着道:“我妈,她摔倒了,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
薛军一听,赶紧朝外走去,他身后跟着两女一男,年龄大三角眼头发花白的是薛明玉的奶奶;四十来岁,裹着头巾的妇女是二婶徐花,另外一个黑瘦男人则是薛明玉的二叔薛林。
一家子呼啦啦的跑到隔壁院子去了,然后就听到两女人呼天抢地的喊叫了起来,薛明玉的二叔则赶紧小跑的出去村长家借车了。
胡丽娜是个大胖子,身高一米五六,体重将近二百斤,摔倒在青石板上,整个脸都被摔出血了,牙齿都磕掉了,整个头部血肉模糊的,特别吓人。
一帮人,根本顾不上和薛明玉说话,家里两男人一个女人就带着她先去县里医院了。
这边家里就剩下薛明玉以及奶奶马翠兰。
薛明玉是薛家长子薛军的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妹妹薛可新,两个弟弟薛天赐,薛瑞成。
此时正值暑期,三个弟弟妹妹以及二叔家的两个孩子都去城里的大姑姑家里了。
至于薛明玉为啥没去,理由当然很多,是家里老大,家里活多,要干活。薛明玉长到17岁,就去过一次城里大姑姑家,也只是过去吃喜酒,早上去,下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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