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就像柳如眉不敢反抗萧颖的命令一样,只不过两人的层次不同,面对的问题也不同而已。
萧颖让秋水、秋月退下,确定两人听不到她与柳如眉之间的谈话以后,低声说道:“如眉,我问你一个问题。”
“娘子您请问。”柳如眉连忙说道。
“那个……”萧颖萧颖的脸蛋也“腾”的一下升起了一片红霞,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忸怩不安的低声道:“郎君不爱去青楼,唯一去的一次也是打架。所以、所以京城之中就有了一些不好传言,说郎君他不喜欢女人。你告诉我,郎君到底喜不喜欢是女人?”
即便是面对女人,萧颖也是难为情之极,可是这种关于杨集传言,成了她心口的一根刺,不问又不行,万一杨集像李渊那样,跟一个妖艳的男人不清不楚,那她就惨了。
柳如眉蓦然张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张成“o”形,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颖。她是杨集的贴身武婢,见过杨集无数次的占萧颖的便宜,有时候还把手伸进萧颖的衣服里头抚摸,完全就是色鬼一个,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呢?
然而这个被大占便宜的人,竟然还担心杨集不喜欢女人,这实在是单纯得…让她哭笑不得,无话可说。
“当然不是了,公子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迎着萧颖求解的一双大眼睛,柳如眉忍着笑说。
“哦!”萧颖觉得自己浑身火烫,她又往柳如眉身边靠了靠,几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了,才鬼鬼祟祟的问道:“你和郎君圆房了吧?”
这回轮到柳如眉不好意思了,她想到昨夜的几番风雨、各种羞人姿势,不由得浑身发软,差点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低垂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然后似乎怕萧颖误会什么,赶紧又抬头解释:“不是我擅自作做主,是太妃让我教导公子,我不得不……”
“我没怪你,我也不在意别的什么。”萧颖对杨集“初次”是否属于自己并不在意,也不感兴趣,她用两只秀眸闪闪发亮的盯着柳如眉,像个好奇宝宝的的问道:“如眉,那个、那个圆房的感觉怎么样?滋味如何?”
柳如眉差点被她羞死,哪有这么问人的?这叫她如何回答?
“你俩凑这么近,说什么悄悄话呢?”
身后突兀的传来了独孤敏说话,将两人本就羞涩难当的女孩吓得尖叫一声,倏地分开。
独孤敏身穿一件锦袍,显得英姿飒爽,她狐疑的看了萧颖一眼,发现她羞得脖子都红了,笑着说道:“阿颖,你这孩子心虚了。”
“没有没有。”萧颖强装镇静,吱吱唔唔道:“阿娘误会了,我哪有什么好心虚的?”说到最后,言语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独孤敏一双凤目挑了挑眉:“孩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一说谎,就眼神躲闪,神情惊慌”
“阿娘,我我不过是向如眉讨教剑术的问题而已…”萧颖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剑术?”独孤敏看了看同样羞得半死柳如眉,念头微稍一转,立即想到自己之前对萧颖说过的“柳如眉教导杨集”的话,继而自己也闹了一个大红脸,故作平淡的说道:“那个,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你们继续研究‘剑术’…你们下午陪我我再去看店铺。”
独孤敏怕自己笑出声来,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彼此尴尬,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便调了一个头,飞也似的跑掉了。
“……”萧颖、柳如眉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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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集春风得意的来到总管府,发现群英荟萃,寒暄几句,便各自就坐。
等大家处理好各州上呈的几十份政务问题,因功晋为凉州司马的阴世师便拱手道:“大总管,下官有一事想问。”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杨集看了下首一眼,笑着对阴世师说道:“这里无需遮掩什么。”
“喏。”阴世师行了一礼道:“在我们与突厥汗国作战之际,慕容伏允可没少在凉州搞事,他不仅纵兵掠夺商队,还怂恿亲近吐谷浑的羌人部落在凉州各处挑起事端,如今也是到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如今灾民已经安置妥当,各州政务也已一一理顺,大总管准备如何处置吐谷浑、以及跟吐谷浑勾结的羌人部落?要不要直接向吐谷浑开战?”
杨集皱眉问道:“向吐谷浑开战?”
“正是!”阴世师沉声说道:“大总管,我认为我们不能默认这个亏。”
“大总管,卑职赞司马之议,这个亏千万不能认。”行使长史之权的吏曹虞世南,亦是肃然道:“吐谷浑掠夺商旅之事在凉州人尽皆知,甚至在大兴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之前是因为大隋和突厥之战、河南水灾、义仓改制、大规模移民、大修黄河河堤等等大事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所以吐谷浑的恶劣行径没有格外突出。随着各项大事归于平静,也使吐谷浑袭击大隋的恶劣行径,慢慢成为人们关注之事,朝野上下都在关注凉州,期望我们凉州有所反应,若是不作为,恐怕天下人都会大感失望,然后对凉州总管府进行口诛笔伐,所以态度必须做出来、此战也必须要打……只不过今年不合适打仗了。”
民曹杨善会拱手纠正道:“吐谷浑在凉州大地所做之事是入侵、是向我大隋宣战,所以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不是简单的掠夺商旅,我们不能认为是普普通通、轻轻松松的吃亏,”
“受教了!”阴世师、虞世南向杨善会行了一礼。
杨善会还了一礼,然后又向杨集说道:“大总管,我大隋四周异族林立,但却都畏我大隋,为何畏我大隋?是我大隋王朝有血性、是我大隋军人有种能打。吐谷浑既然胆敢入侵大隋,那就必须要将它消灭掉,否则的话,其他异族会误以为大隋软弱可欺,日后会人人效仿。但是虞吏曹方才说的‘今年不合适打仗了’卑职十分认同,毕竟现在已经是冬天,高原之上天寒地冻、冰天雪地,若是贸然进军,恐怕还没打仗,就会出现巨大损伤。”
“仗要打,但不是今年。”杨集见观点渐渐统一,便作出了决断。
“大总管英明!”虞世南闻言,轻轻地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杨集被之前的战功迷失了双眼,不知轻重的军队拉上雪域高原,真要是这么做了,对于支部队必将是一场代价惨重的灾难。
“吐谷浑有道天险,若是我们不能将之克服,我军将士出现的非战损失,恐怕远比正面作战高。”杨集知道唐朝在与吐蕃作战时,对高原气候估计得严重不足,出现了几次惨重的惨败。
虽说吐蕃军凭空得到的华夏文明精髓、科技精髓,使他们军队发生了质的飞跃,使吐蕃士兵的武器装备、战力都不亚于唐军,但高原气候也确实是唐军的噩梦。
每次大战还没开始,唐军就被高原反应弄倒了一大片,剩下的,战力也高不到哪儿去。若是自己傻乎乎的在冬天杀上高原,恐怕也会惨败而归。
“天险?”阴世师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大总管,卑职对吐谷浑有所了解,虽说山势险要,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天险啊?”
“我说的天险是水土不服。”高原反应大家也不知道,杨集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索性就用人尽皆知的“水土不服”来概括。
阴世师沉吟半晌,说道:“虽是如此,但是我们总不能因为水土不服、一直被动挨打吧?”
杨集说道:“当然不能,但我们可以派兵去适应上面的气候,只要度过适应期,战士们便和现在无异了。”
阴世师拱手道:“请大总管下令。”
杨集起身道:“去军机室,对着地图商议。”
“喏。”众人纷纷起身,随着杨集走向军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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