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们的生意上门了。”杨集指着那十多个粟特人,脸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这些人偷了几十个女孩,当施以剐刑,你们把这些奸商给我削成肉片。”
“遵命!”朱粲咧嘴一笑,他虽然变成了肌肉男,可听着“胖子”二字,却是倍感亲切。
他们也不用渔肉之类的刑具,上前就把那些奸商四技打断,解开绳索、剥去衣服,而后在康思顺等胡人终止的目光,取出小巧而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将这些奸商身上的皮肉剜了下来。
地上的鲜血流了一地,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落到地上,瞬间冻成了“U”字形,煞是鲜嫩可人。
奸商和他们自己的随从的凄厉惨叫声从一开始是咒骂,到最后已经是虚弱呜咽求饶,整个施刑过程一直持续到天黑,在打着的火把下,这些粟特奸商找不到一块完好皮肉,这些人受刑一个时辰就咽了最后一口气,但朱粲等人还是严格遵照杨集的命令,将刑罚做完。
康思顺和他的随从也没散去,他们虽然在丝绸之路上也杀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见过杀人还能这般残忍、这么充满暴力美感,一个二个都吐了,心中对隋军的恐惧,经过这场行刑几乎融到了骨子里。
行刑完毕,杨集深吸了一口气,向康思顺说道:“你们带胡姬、胡女入境,我绝不干涉,但是你们不能带大隋女子出境,这是不能碰触的原则,谁敢谁就得死。”
“呃……是!”康思顺有些神经质的跪了下来,经此一事,他对杨集的恐惧已经融入到骨子里了。
“放心吧,我大隋对于遵守律法的粟特商人十分欢迎,如果你们受到不公正待遇,律法也会保护你们。”杨集也没叫他起来,只是淡然道:“希望你回去以后,多多宣传大隋的法度,免得你的朋友自误。”
“会……会的。”康思顺结结巴巴的道,此刻就算借他千个胆子也不敢说不。
“我们走!”杨集挥了挥手,薛举和朱粲迅速带着侍卫跟着杨集而去。
李靖将此间事交给尧君素处理,也跟了过去。
“噗嗵”直到杨集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康思顺又颓然的跪倒在地,一股腥臭的味道在他四周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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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大隋天下的奴隶买卖,杨集没能力、没办法干涉;实际上,就算朝廷强行废除奴隶贸易,奴隶也未必感恩,只因每到颗粒无收的灾年,在籍百姓连口粥都吃不上,而奴隶却在主家资助下,活得相当安逸,而平时,奴隶背靠主家这棵大树,根本不用担心受到官员欺负,就拿杨集家里的奴隶来说,就算给他们放良,他们还未必愿意当朝廷的百姓。
对于国内的奴隶,杨集管不了,可是他却管得了这些胡人,只要管好关口,大隋女孩至少不用去西域、西突厥、波斯为奴为妓,而与有口饭吃、有人性得多的大隋主家相比,那些地方却是真正的野兽,他们对于奴隶一刀了之还算是好的,恐怖之处是让人生死两难。
杀鸡儆猴!
这十多名胡商和他们的随从显然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立规矩,唯有如此,方能彻底斩断他们的魔爪。
“表兄,粟特人积攒了巨额财富,并形成了以家族为主的成熟的商团,他们远离家乡,沿着贸易路线不断开辟自己的贸易节点,同时也透过他们的财力和军力来影响和联结当地政治势力,为自己谋取更长远的政治安全甚至商业垄断之权。如射匮可汗,便是依仗粟特人的军力和财力起家的,而他们得到的便是对领地的绝对的治理之权,并利用自身积攒下来的人脉优势垄断了对外贸易。若非如此,射匮可汗岂有今天之势啊!”
独孤平云说道:“这种人眼中只有真金白银,毫无廉耻之心,今天发生之事可见一斑。卑职建议永久拒绝这些胡商入境。”
“意气之见。”杨集摇了摇头:“他们的人脉、财力、物品是我大隋所需,他们运走了大量了丝绸、瓷器、纸张、药物,对于这些行业的繁荣发展起到了巨大作用,岂能因为一小撮败类把大多数良商拒之门外?做事,目光要看得长远一些。”
独孤平云担心道:“我担心会有更多商贩效仿。”
“商人图利惜命,粟特人从遥远的西方的而来,目的是赚钱,只要立了法规、并在边关严加检查,同时鼓励客栈、酒肆举报,在严法和重重监督之下,谅那粟特人不会继续干这样违法之事。”杨集说道:“而且他们带去的女孩,需要花费心血和财力栽培方能成才,十五六岁之前,是不能帮他们赚钱的,如果死在路上,那更是白忙活一趟。所以不管是从个人性命上说,还是眼前利益上说,当人贩子都不合算,而粟特人是聪明的商人,且都是有家业的人,自然会选择符合他们利益商品。”
“我明白了!”独孤平云点了点头,他知道粟特人“父子计利”,因之不存在大家族制度,而盛行父系小家庭制度。但是另一方面,男子成年后就就必须脱离家庭,独自去经商谋生,开始与父母、兄弟别离分居;父子、兄弟之间如发生利益纠纷,直接就去见官,粟特男人因此十分自私刻薄、人情味极淡、更没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念,他们对于金钱的喜欢超过一切,父亲喜欢女儿多于争家业的儿子,如果不死,儿子休想知道父亲有多少家产。
一旦有了家业,也等于有了牵绊,然后惜命怕死,生怕自己打拼的家业来不及享受就死了;这些远道而来的粟特大商人,几乎都是“成功人士”,对生命的珍惜程度,远比普通粟特人高,让他们继续冒生命危险去做不法之事,几乎是很难的。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庭州的发展方向、以及关防问题,杨集一一解决之后,便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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