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又孩子气又颇有些担当的话让老夫人很是窝心,自然没有不应的。
但玉珠觉得他就是想名正言顺地逃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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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清晨,唐家一家人装扮齐整,便打算出发,唐慎虽来了,却对拜寿一事意兴阑珊,他对另一桩事感兴趣。
悄悄拉玉珠到一边问:“要不,我们一会儿去那个小金园看看……”
玉珠立刻便猜到他要做什么,唐慎这人,胆子挺大,定是听了贺长蔚的话引起了好奇心要去一探究竟。
“少爷去拜寿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可要去告诉老夫人了。”
唐慎一把拉住她,嘟囔道:“你难道不感兴趣?还是你胆子小?别和贺长蔚那小子一样,上回我们半夜去城外义庄探险来着,他还是半个道士呢,第一个吓得屁滚尿流的!”
说罢就好似想到了他的窘样,拍着掌哈哈笑起来。
玉珠皱眉:“这一次,少爷最好还是听他的。”
末了再补充一句:“不听也无妨,总归叫我知道了,今天我一定会看好你,若是少爷想溜,可别怪我。”
唐慎:“……”
他现在越来越有点觉得玉珠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是谁知他们还未出发,唐家就有人从望亭镇快马而来了。
来人是姚亨手下的护卫,跑了一夜的马,直等到今晨城门开才冲进来。
唐舒怀观他神色,就知道必然有事发生。
他直接将人领到角落。
“说吧,家中如何?”
“大人,是姚护卫他……受了伤!他捉住了那沟渠里的东西,是、是一只巨鼋,那鼋极其狡猾,将他手上咬了一口,他撑了一个白天,大夫的药竟无半点作用,那伤口看样子极是不好,属下、属下无法,只得自作主张来回禀大人。”
护卫脸上的汗滚滚落下,更是佐证了他的痛苦和慌乱。
姚亨是什么人唐舒怀清楚,他必然是想拖着不报的,再一想到之前的杏芳和薛天师之死,唐舒怀如何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轻重。
姚亨的性命,或许就在须臾之间了。
他一转身,面对纷纷面露疑惑的众人,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荇藻,你立刻套马,先带玉珠回去。走之前拿上我的拜帖,去请李太医,务必请他再走一趟,人命关天,马虎不得。玉珠,家中之事你皆看着办,许知府府上我必得去的,你有任何需要帮助支持的,荇藻皆会一力助你。”
荇藻虽然听到唐舒怀要他全力助玉珠之时面上有些异动,可到底不敢不从,飞快转身去套马了。
老夫人听得这般说辞,当下腿脚一软,幸而叫红袖扶住了,“这、这是怎么了……近来真是家中怎生如此多事。”
唐舒怀上前扶住她,宽慰道:“是姚亨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些伤,他跟我多年,我实在放心不下,母亲不要多想,让他们去办就是。”
蘋果儿见玉珠如此受倚重,暗自咬牙,以往唐舒怀的事,都是她和荇藻、姚亨三人来办,便如三足鼎立一般。
可如今,却是玉珠彻底代替了她的位置。
上前一步,她毛遂自荐:
“大人,我也想回去帮忙。”
“不必了。”唐舒怀望她一眼:“你待在老夫人身边才是最紧要的。”
蘋果儿顿时便憋了个大红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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