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荇藻第一次这么高声说话,他愤恨地盯着玉珠,好似这般他就能好受一点。
玉珠没有兴趣和人争辩,她直接问跟着姚亨的另一个护卫:“那巨鼋在哪里?”
对方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言的神色,支吾道:“在后院里,但是……”
“但是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唐慎更加急躁。
原来,那巨鼋极不好捕捉,而姚亨是个做事细心之人,可以说是为它设下了天罗地网也不为过。
在唐舒怀几人离开后苦苦守了几个日夜,那东西便又摸上了门。
其中如何捕捉,多有曲折,此时也不适合赘述,那巨鼋同别的水生动物已然不一样,生就一口利齿,最后一刻差点要挣脱网去,姚亨只得亲手上阵,这才被它逮住机会一口咬在了手臂上,而同时姚亨当机立断一刀就砍断了那东西的脖颈。
那巨鼋已经身首分离。
若是活的自然最好,可如今死了,玉珠也不能把姚亨抓起来质问他,人家为了捉这东西已经命悬一线了,若是一开始,他们便不想着活捉,以姚亨的身手,也不会到此地步。
玉珠心中有些难言的愧疚,她虽然脸上没有半点表露,仿佛姚亨死活与她无光,可心底里,她从来就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带我去看。”
玉珠立刻转身就要往后院走。
“这个时候……只顾着那‘功劳’。”
荇藻自然又误会了,恨恨抹了把脸,自去照顾姚亨。
唐慎和贺长蔚对视了一眼,则快步跟上了玉珠。
后院里巨鼋的尸体被放在角落,有专人看管,大家却不敢走近。
这鼋生得青黑丑陋,龟不似龟,鳖也不似鳖,即便在江南地带,也不能算常见,而且力大无比,相传龙生九子之一的霸下,负重驮碑,便是这鼋。
而这一个更是不同寻常,它生得如个磨盘一般大小不说,四肢遒劲,与旁的鼋比起来,吻长,尖牙,一对黑豆眼暴瞠,森然可怖,颇有些死不瞑目之感。
姚亨带着的护卫们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但见了它多数也莫名心有余悸,不敢靠近。
玉珠倒是不怕,仔细走近了,甚至想伸手去探。
“且慢!”
手腕却叫唐慎一把抓住了,他皱眉说:“便是要检查,也不可徒手。”
玉珠本不欲多等待,多等一刻,姚亨的性命便危急一刻,直接抬头对旁边领路的护卫说:“劳烦借腰间短刀一用。”
对方解了刀给她,玉珠用怀里的帕子简单包了手掌,执着刀柄对着月光一亮刀锋,心中道确实是把好刀。
“贺少爷……”
她想请贺长蔚也来帮忙,一看之下旁边哪还有人,对方竟已在无人察觉时退了七八步远。
正立在也树丛边,那叫一个花容失色。
唐慎也无语,气得要过去拉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贺长蔚挥着衣袖阻止他靠近,丝毫不怕羞耻地嚷道:“我最怕这类龟啊蛇的了,别让我去,我叫你大哥行不行?唐兄,放在下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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