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所长。”石灰厂司机拿出软华夏让一根。
王所长若无其事接下,更加确定心中猜测,脸色也愈加古怪,等司机跑去忙活,感叹道:
“这小顾,了不得。”
孙干事不明所以,“所长,怎么说?”
“又是一祸害。”
“我看他人挺好的。”
“你那半包烟抽完了?”
“……”
“警告一次!”
“是,所长。”
………………
水泥厂西北方向,孙垓(村)。
某农院内,几个汉子围坐在枣树下打够级……
“咦?大哥,水泥厂方向冒烟了。”
孙兴闻言,回头眺望一眼,“黑烟,应该是谁家在烧垃圾……来的时候断电没?”
“拉了闸。”
“那就没问题。”
一小时后。
“大哥,情况有点不对啊,怎么还在冒烟?”
孙兴打牌连输三把,有点郁闷,“哪这么多吊事,打牌!”
俩小时后。
“大哥,或许真出事了,那烟越来越浓。”
“你特么不放心,就自己跑一趟,我们五个留下打保皇。”
三个小时后。
“大哥,二哥怎么还没回来?”
孙兴起身,遥望水泥厂方向,可惜,天色已晚,看不清楚,“我怀疑那厮打牌腻歪,跑去找娘们了。”
“嘿嘿,二哥还真和村东头小寡妇好上了。”
“妈的,老子都没婆娘,这家伙倒是享福……走,去县城洗个澡。”
“大哥,我总感觉事情不对劲。”
“老四,你特么也有姘头?”
“不是,我想去水泥厂瞧瞧。”
“那你去吧,我们去县城洗个澡,打麻将。”
………
水泥厂。
“马哥,您让我歇会好吗?”
“干活,要不然卸你一条腿!”
“……”
孙二哥愁眉苦脸,将水泥塑料装进蛇皮袋,瞥到门口,“咦?四弟,你怎么来啦?”
片刻后。
孙四哥:“马爷,您看我这活干的还标准吗?”
“嗯,好好干,要不然我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没有第三只眼!”
孙二哥、孙四哥:“……”
这时。
在另一个作业区配料的顾安民,兜着十几颗用生石灰烧熟的鸡蛋走进来,刚打算喊大马吃点晚饭,却看熟料作业区多出两个人……
嗯?
这次来了俩壮汉?
还有点面熟……
不对啊,为何这么瘦弱?
难不成……
一个变俩,严重缩水?
“顾厂长,您放我们走吧。”孙二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哀求道。
“什么顾厂长,以后跟大马一样,喊老板!”
这新来的不懂规矩啊!
顾安民佯装生气,说完后,热情招呼道:“来来来,先吃几颗鸡蛋补补。”
孙二哥、孙四哥:“……”
………
十里营南侧,大泽。
张海听闻孙兴放出的消息,知晓顾安民拿走十万块,当即领着十九名小弟,趁着夜色赶到砖厂。
看到已经送上电的那一排小平房,以及灯光照亮的两节满载水泥的车厢,“哼,我说家里怎么没人,原来跑这躲起来了。”
“海哥,我们这么做?”
“他有个能打的壮汉,咱们先在厂长室门口布上网,然后激怒对方,等他冲出来,你们直接拉网,将其困住,我再找姓顾的讨要他从孙兴那带回来的十万块。”
“好的,海哥。”
“走!”
二十个人悄悄上前。
谁也没注意到,队伍里多了个人。
不!
张海察觉到了。
暗中数数,确实二十一个!
环顾漆黑如墨的大泽,再瞧一瞧死寂的砖厂,尤其面对己方的八个黢黑窑洞……
张海冷不丁打个哆嗦,霎那间,只感觉背后凉飕飕,一股热流顺着两条大腿根流动后脚跟……
蓦然。
一个声音悠悠道:
“你们谁是顾安民?”
海哥直接跪了,泪流满面:“爷爷,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都不是顾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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