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开始时候觉得他们说的应该是有道理的,但后来仔细想想,处在危险之中,不想着壮大自身以抵御危机,反而靠着旁人荫庇胡思乱想,多半是脑子有问题的。
他于是不再听。
那些话语或许很有道理。
但他已经不愿意听了。
他坐在那里,傻了一样的想,拼了命的想。
总感觉只差一点点。
终于,黑夜过去了。
白昼降临,太阳再次升起。
他还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灼热。
东方白稍微离近一些,问道:“你还能撑多久?”
没有回应。
东方白稍微一愣。
“死了吗?”
倒也是正常的,毕竟举了那么久的火。
“你不睡觉的吗?”年轻人的声音里似乎掺一些吐槽的意味:“我夜里干了那么多的活,白天想睡个觉,你又吵我,你晚上不是也没睡?不困的吗?”
“我?”东方白一怔:“我好像,确实是不困的。”
“你不困我挺困的。”
“那你睡呗……晚上你还是可以继续工作的吧?”
“那谁知道啊。”年轻人轻笑。
声音消失了。
火光依旧那么炽热。
东方白只靠近都出了一身的汗。
他于是去附近的河里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姜太周看到东方白换衣服,很有一些惊讶——东方白是什么都没带的,他怎么可能换了衣服呢?
所以……
东方白回来之后,继续坐在他的位置上参悟《剑气两法》。
时不时,空气中传来吟哦颂唱。
又有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哭泣。
那是妇人的哭泣。
东方白听着这些声音,心中烦躁无比。
赵截秋听到这哭声,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随后便激动起来:“就是这个!”
“怎么了?”姜太周见她激动得有些反常,连忙把她安抚下来,并且问道。
“是一样的哭诉。”赵截秋认认真真地说道:“姜师姐,我之前在地窖里头听到过这样的哭诉的。”
“什么?”
“当时我是跟着东方白一齐去到他家,初见东方援朝。”赵截秋仔仔细细地将来龙去脉讲述出来。
“你的意思是……在地窖里你其实听到了两种哭泣声,但是当时你没注意,只觉得是同一种?”
“是的,我当时有些害怕,就没有太注意那两种哭泣声的不同。”
现在冷静下来,赵截秋便可以思考起来一些细节了。
——那哭泣声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哭泣。
一者,是不知道谁人发出的无声的哭诉,另外一者,则是村妇有声音的哭诉。
先前没有在意,如今想一想也知道,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但是哭声代表了什么?又是为谁而哭?”
这一切都是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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