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向前一探,一把抓住叶知秋的衣领,瞳孔骤然转化为野心的竖瞳,眼神中的煞气几乎难以掩饰的呼之欲出:“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废掉你。”
可叶知秋只是尴尬笑了笑,微微一缩脖子。
好像很害怕地将一块令牌拿了出来,挡在那双凶戾的眼神前:
“这就是您要的答案。”
“您走之后,商队就遭到了其他人的攻击,亏得有令牌的主人出手相助,不然我们都要遭。”
眼见着常杰的眼神冷静下来,叶知秋袖袍下捏着飞翎的手微微一动,将随时能暴起发难的飞翎弹了回去,嘴角勾起略显腼腆的笑容,搭配上那张帅到没边界的面孔,简直人畜无害。“令牌的主人说,只要您看到令牌,自然能理解他的用意,也就该明白到底该怎么做。”
直接将令牌夺了过来
常杰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眉头紧皱,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紧紧握着的令牌。
片刻后,才再度转过头来。
“好了,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常杰眼神凶戾地盯着叶知秋的眼睛:“这里不是千仞岭,我虽然答应了陈路保护你的安全,但是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否则,就算杀了你,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
见到叶知秋沉默,好像被自己吓到了。
常杰转身就要离去,却听背后的声音响起:“那个……等一下!”
他身子顿住,眼神凶戾地转回头去,盯着叶知秋,神情阴郁而冷漠:
“你还有事?”
“……”
叶知秋僵硬地笑了笑,略显纠结的犹豫了片刻,然后才抬起手,指了指常杰的衣服,弱弱地问:
“要帮您准备个热水澡么?”
“……”
瞬间的暴怒,又急速地冷静,最后化作一声冷哼。
仿佛在强行压抑。
常杰直接暴力地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大步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依旧不停来回晃动的车门后。
隐约看到。
人畜无害的少年轻轻勾起嘴角。
一抹完美的弧度后。
那略显神秘的笑容。
似嘲讽。
更似玩味。
……
风风火火地回到自己车厢。
虽然那一身的行头和味道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但常杰还是没有及时整理自己的仪容外表。
而是从指尖纳戒中取出一面铜镜。
咬破指尖,在镜面中心轻轻一点。
霎时间。
涟漪荡起。
平滑的镜面就像是水面一样荡起波纹。
紧接着,整面铜镜自发的浮在半空之中。
微微地晃动后,便平稳了下来。
而波纹也随之停止波动。
闪现了另外一个人影。
那是陈路。
“这么急联系我究竟是……”
话才说到一半,陈路就愣住了:“你这到底是怎么搞得?难道是你们天剑宗的习俗?”
“去尼玛的习俗!”
常杰大怒,心里一股邪火差点没憋住,要直接把眼前的镜子捏碎:“怎么回事你还看不出来么?我遭遇袭击了!”
“比我们想象得要早。”
陈路镇定地笑了笑:“话说你不是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怎么还搞得这么狼狈?袭击你的到底是谁?”
“是荒狼众!”
常杰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句话说出来:“余良那个混蛋亲自动的手,玛德,竟然敢阴我,我迟早要那个混蛋好看!”
说着话,他猛地握紧了拳头,似乎真的受到了多大的屈辱。
“不过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
常杰神色阴霾地拿出刚刚叶知秋交给他的令牌举在铜镜前。
只见令牌左上角写着“千仞岭”,正中央刻着“火葬场”。
背后则写着“话事人”三个大字。
他低吼质问: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千仞岭什么时候多了个叫火葬场的地方,这个话事人又特么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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