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医院大门口,正停着一辆价值数百万的进口豪车。
车上一男一女,男的带着不耐烦的神情。
“我说你图什么啊,你可以送你回去的,你偏不回去。你不回去吧,还不让我告诉她,就跟我在这守着,有什么意思。”
男人抱怨道。
女人娇嗔道:“我守着是尽我的心。我们俩现在又没结婚呢,我哪好意思献殷勤。”
男人道:“你该不会是巴结我姐吧?”
女人鄙视道:“那我还不巴巴的去告诉她。”
男人道:“也对。我感觉你好像怕我姐。”
女人委屈道:“当然怕了,你姐那么厉害。”
“所以你悄悄跟我一起守夜,还不让她知道?”
女人马上改口道:“你还知道我是跟你一起守夜,我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吗!”
男人嘿嘿笑了。
男人道:“要是我姐明天知道你在字守了一夜,她就知道你有多好了。”
女人道:“我不求她感激我,我希望她不要反对我们俩的事情。”
男人哼道:“我们的事情,她凭什么管。”
女人奉承:“就是,你最厉害了。”
说着悄悄靠在男人肩膀上。
不一会儿,女人打起哈欠。
男人又抱怨:“你早回去不好,现在都睡成神仙了。这下子明天还咋上班。”
女人叹道:“只能请假了。”
男人道:“请假也好,明天我陪你玩去。”
女人道:“玩什么啊,请假就没奖金了。”
说着面带愁容。
男人安慰道:“没事。你的奖金才几个钱,我让我姐给你补上。”
女人没接话,靠在男人肩膀,抬起头,噘着嘴:“我想睡觉!”
男人大气道:“那你就在这睡!”
说着拍拍自己的肩膀。
女人乖巧的嗯了一声,又撒娇道:“那你不能睡,听到没有。你睡了我害怕!”
男人答应道:“不会的。”
女人这才满意的侧身抱紧女人的胳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蹭出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起来。
男人低头就能看到领口张开后的风光,不由咽了口唾沫,他是一个没心事的人,做事情没什么耐心,可也不会急的如同今天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荷尔蒙分泌的过于旺盛,一整天都焦躁不安,此情此景他如何忍耐。
过了一会儿,看女人似乎熟睡,低声叫了两声也没见答应,男人的左臂悄悄伸过来。
从对方的领口伸了进去。
女人小声的嗯了一声,却继续装出一副睡熟的模样,任由男人的手在她的怀里肆意玩耍,只是她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得意地笑。
医院大楼上,一间病房内。
王真真坐在白立旁边,悄声的说着什么。
俩人现在的交谈,已经非常的从容了,一扫过去的娇羞。
说话的内容,也早就远离了逃跑和看病这个主题。
“我家就在西巷路口,左边第一家就是我家。”
“那我知道,路过过一回。”
“你们家有庄稼吗?”
“有啊。”
“我外婆家也有。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回。那是夏天,轮到晚上浇地。我跟我外公去了地里,水从渠里流进田里,那地面喳喳的响,就像喝水一样。我就在田里踩着,拖鞋陷进了泥里。我就干脆脱了鞋子,哇好舒服——”
“为什么?”
“脚丫子踩在土地上,那喝了水的泥沙很软,脚心温热温热的,又软又暖!”
“哦!”
“后来就倒霉了。”
“咋了?”
“我踩着踩着,觉得脚下疼,抬起来一看,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好长一条口子。在流血!”
“啊?那应该是田里的瓦片,或者玻璃吧!”
“是半个酒瓶子。你说田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因为农民要施肥啊,堆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有。”
“啥是堆肥啊?”
“就是粪堆,哎呀你别说这个了。”
切断了话题,半天有些接不上,女孩转移了话题:“你去过申城吗?”
白立摇摇头:“没去过。我妈在申城。”
“你想去吗?”
“不想!”
“为啥啊?”
“我去了,我爸咋办?”
“你更爱你爸?”
女孩问道。
白立叹道:“也不是。就是我爸啥都没有,我妈啥都有。”
“那你大学要去哪里读书?”
“首都啊!这还用问,难道你不去首都?”
“我不知道。”
“这有啥不知道的。老师说了,首大和燕大你随便挑。”
“那得看哪个学校的奖学金好考了。”
“你要考奖学金吗?”
“是啊。”
“哦。”
白立想到女生家穷,不太敢说话了。
反倒是女孩不介意,大概是熟悉了,话说开了。
“没有奖学金的话,其实也没啥,放暑假我想去打工。”
“打工,你会干啥啊?”
“我去饭馆做服务员啊,我们村有朋友去做的。别看服务员不难做,钱挣得可不少呢。一个月好几千呢,我算过,高考过后,有将近两个月的假,我能攒五六千块钱。”
“那么多钱。”
“还不够呢。交学费可能刚刚够,不过我去了首都,周末可以打零工。还能做家教。希望我能考个好成绩吧。”
“你成绩还不好?全国大学都随你挑了。”
“那不一样。我说的好,是考状元!”
女生第一次表露出她的野心。
“很难考吗?”
白立疑问。
女孩哼道:“你当然不难了,老实说你只要发挥不失误,稳稳的状元。我不一定,我要发挥很好才行。”
白立嘿嘿笑道:“也不是了。我都考不过你。”
女孩道:“你才读了两年吗。其实我每次都怕考不过你。你到底咋学的,我高二的时候,很多题都不会做。”
作为尖子生,王真真也早就在高二,就读完了整个高中的所有课程。实验班的教学进度,跟普通班级是不一样的。他们整个高三,就是不能的模拟,强化,只为一件事做准备,那就是高考。
白立道:“我也不知道啊,老师教什么,我就学什么了。”
女孩哼了一声:“我原来读初中的时候,我们老师都说没有笨学生,只有懒学生。那时候我相信,后来进了城我就不信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有很多学生,跟我一样学习,有的还没有我用功,可他们成绩都比我好,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你是在说我吗?”
“不是你。其他同学。”
“男的女的?”
“男的!”
“谁啊,是我们班的吗?”
“不是。他高一很厉害,后来就不行了,高二分班考试,转到重点班去了。”
“他叫啥名字啊,说不定我认识。”
“你问这干什么,又不是一个人。”
“几个人?”
“好几个呢,他们都很厉害,就是不好好学习,有的后来就不行了。”
这时候床另一边睡觉的马媛媛翻了个身,俩人立刻不说话了。
马媛媛接着坐起来:“啊,我睡多久了。真真困了吧,过来躺一会儿。”
其实她早醒来了,也不是她小心眼,不肯换王真真,而是想听听俩孩子说什么,这是难得的机会。当发现儿子很长时间都不再说逃跑的事情后,她终于安心的可以醒了。
“阿姨,我不困,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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