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桃夭听到玉荷那个名字后,会是这么个反应?
对上桃夭冰冷的目光,她只觉得后背生生泛寒,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给看穿了,而且对方毫不在意。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侍卫就丢过来一张已经写好的身契,让她在上面画押打手印。直觉告诉她,若这个手印打下去,后果肯定不是她乐意看到的。
她有些迟疑了,可侍卫哪里会容许她退缩的,抓住了她的手,就直接就摁在了契书上。
怎么能这样,当街抢人为奴?
丫头简直要哭,她看向四周,希望有人能站出声来替她说句公道话,可是目光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看天的看天,盯地的盯地,还有捂着眼睛和耳朵的,就是没有人长了的嘴巴。
也许有那么一两个性子直率,好打抱不平的好人,但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身边的同伴和亲人死命的摁住,然后提醒了。
求助无门,丫头只得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桃夭为了避人耳目,将她要到身边的办法,至于那身契,转头肯定会撕了的,不会当真。
桃夭将她脸上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嘴角微勾,直接吩咐:“卖了。”
丫头如被雷击,声音尖叫又刺耳:“卖……卖我?”
名字是假的,可手印是她的,她跑都没地儿跑。
拿着身契的侍卫来拽她,她大叫着:“我改主意了,我愿意用其它的法子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说着,想扑过去抢那张身契。
侍卫怎么会让她如愿,一脚就将她踹倒在地:“想进王府的人,都得经受起王府的考验,经不住的那都是探子。”
当他家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真当他家王爷的凶名是骗来的?
没等那丫头再叫,侍卫直接出手打晕了她,然后拎着直接去了五城司。路人都缩了缩脖子,没有人敢对此提出异议,倒还有人与身边的同伴道:“这就是意图进入王府探子的下场,一年总有那么十几个不知好歹的。”
所以,他们是见怪不怪了?
桃夭对元辰以及自家王府,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她关上窗,刚回到位置上坐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翠玉唤了句,起身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女掌柜,她手里还端着一壶热腾腾的茶,翠玉扫了眼外头,没见有外人,就闪身让女掌柜进来。
女掌柜刚迈进门,翠碧突然道:“不对……保护……”她的话音没落,身子软软地倒了了桌上,翠玉也同样倒了下去。
桃夭一把就拨出了元辰给她防身的短匕,指着女掌柜:“你是何人?”
她也瞧出来了,眼前女子给人的感觉不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伺候惯了人的掌柜。
女掌柜冷笑着,将手里的茶壶砸在了地上,然后撕下了一张假面皮,桃夭眼睛猛的缩了一下,这人竟然是桂翁主。
桃夭心里踏实了些,上次她是没有防备才中了桂翁主暗算的,这次她不仅身上有绡纱衣服,而且还带着元辰给她的好几件防身的暗器,一对一她未必会输给桂翁主。
何况外头还有侍卫在,她只要能拖延一点时间,一切就都对她有利。
她正准备出其不意攻击桂翁主,就听到桂翁主道:“南舍会的人在我手里。”
桃夭一怔,道:“那与我有什么有关系。”
“你不管他们的死活?”桂翁主有些诧异,桃夭冷笑:“我现在连自己的都管不了,哪有心思去替他人着想。”她有这个心,也不能让桂翁主瞧出来。
“你冷血无情。”桂翁主看向桃夭的目光里像是淬了毒,“不过,你认为你真就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我告诉你,山鸡永远都是山鸡,一辈子都换了那身毛。”
桃夭一点也不恼,也没想让她痛快了:“至少不像你,贴三城灵脉也没有人要。”
她以为,这句话能把桂翁主气出个好歹,没想到桂翁主却诡异地笑了起来,莫明的笑得她后脊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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