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桃夭和元辰的婚事是因什么而起的曜皇,一听到南镇这两个字,立马就知道元辰威胁大家过去是个什么意思了。他气得砸了自己最爱的白玉和杯,拍着桌子大骂:“他还要不要些脸了!”
骂完之后,他又苦笑不已:“他从来就不想要那张脸!”
小九最痛恨的就是自己长了张太嫩的脸,才会从三岁起就不再笑,一天到晚的板着。
不对,那脸跟这脸是两回事。
元辰是真的将桃夭放在了心里,才会不惜自己的脸面给桃夭立威。
曜皇长叹了一声,又看向下人送回来有关于桃夭身世的调查结果,哪怕那些人已经查到了桃夭几个月会翻身,几个月会走路,但也没有查出一星半点的可疑之处。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桃夭的父亲了。
只是当年那些人中大半都是血脉都不纯,有几个更是没有部落的混血子,最主要的还有几个已经死了,想追根究源也已经无处可查了。
说不定,桃夭还真有七丹部落的血脉!
“罢罢罢……”他挥了挥手,叫过叶石:“你亲自跑一趟,让……别闹得太过份了。”
当然,这个不是警告元辰的。警告也没用,元辰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而是去向那些元家子弟们表明他的态度,让那些人知道轻重,花些功夫管好自己的嘴。
相对于曜皇迫不得已的认同,二王倒是接受得比较爽快。
从元辰将夏巧红丢到他床上的那一晚起,他大概就猜到了一些,在气愤的同时,也是有一些轻松的。
哪怕以前的元辰对他一直保持着对兄长的敬重,但他根本不敢轻视,而且他在元辰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可以着手的地方;现在元辰真的对桃夭动了心,而且还有了儿子,那就等于有了软胁,不会再是无处可以着手的兵刃了。
他马上派人将二王妃和夏巧红叫了过来,当着全府下人的面收了夏巧红为侧妃;然后开了自己的私库亲自挑选了一份重礼,让元以满带着赶往南镇,说是他送给元辰和桃夭的礼物。
他相信,元辰知道他的诚意。
他的决定,对于二王妃来说,无疑是头顶上的一记炸雷。
二王府里也不是没有侧妃的,只是那些都是二王之前问过她,她点头之后才收的,那是二王对她的尊重;而这夏巧红,明显是没有她的反对余地。
她不是不接受一个侧妃,而是她无法接受二王对她的态度。
而且……外头不是传夏巧红是元辰的侧妃吗,怎么就变成了二王的了?
二王拣了元辰不要的女人?这个想法她不敢有,但她认定,这肯定是元辰和桃夭对她的报复。
她恨恨的砸了一屋子的摆设,脸气得苍白:“好,好你个桃夭!”这个仇,她记下了。
不能接受的事实,还有夏巧红。
在被带到二王面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二王府。那晚她中了旁人的暗算,醒后来就发现自己受了重伤还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身边只有哑奴伺候。她一直认为是桃夭害了她,一心想着等九王爷回来,狠狠的在九王爷面前揭穿桃夭的阴毒手段。
结果,今天出了院子见到二王,被二王宣布成了他的侧妃,她才知道事情早就超出了她的猜测范围。
“怎么办,怎么办?”夏巧红欲哭无泪,手上精心养护的指甲掐断了四根。
她是真心爱慕九王爷的,但做不成九王的侧妃,成为二王的侧妃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她先进的九王府,再来的二王府,不管这其中发生有什么造成了眼下的局面,注定她就是一个牺牲品。
难道她就要将自己的大好青春,耗在二王府的小院子里,直到死去?
她好不甘心啊。
不行,绝对不行……
一天后,桃夭的小院子外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马车,要不是外头是荒野一片,只怕要造成大混乱了。不过,这些人也很谨慎,没有大大咧咧的直接冲进南镇,而一早在镇外寻了地方休息,然后派人进镇子去打听清楚了位置,才精减了随众,悄悄过来的。
呃……不是他们小心,而是他们没弄清楚元辰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不谨慎。
还好,元辰的住处在镇子最外头,左右也没什么邻居,后面还是大山,够寂静,不至于因他们的到达,弄得混乱不堪人仰马翻。
这些人下了马车后,都很安静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没有一个人敢过去敲门的。
“小十四,真的是这里?”元柯瞧着元诺的马车过来,忙快步跑过来追问。
这处院子也太小了一点吧,都没比府里下人的住处大多少。
元诺点点头,抱紧了怀里半张桌子大的木匣子下了马车,低声应道:“我问清楚了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问。”
不得不说,九哥在这里很出名,只是那个“好运吃软话的”的名声,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说。
反正,谁想知道,谁自己去打听好了,想让他说,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他胆怯的模样,元诺也知道他是真害怕。也是,跑到南镇来,撞到了九哥手里,还被九哥逼着给他们带那种话,肯定是被吓得不轻。
但同情归同情,该做的还得做,他笑眯眯地推着元诺:“那你去敲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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