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行驶在拥挤的车流里。
由于堵车,车子停停走走。
简单搂着妈妈的肩膀,望着焦急看着路况的汪浩瀚,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汪叔,您跟我妈老早就认识?”
汪浩瀚看着后视镜里谨慎、局促又一脸狐疑神色的简单,如实回答:“我岂止认识你妈,你舅舅楚国庆、你大姨楚白露,还有高小寒,我们算是发小吧,只是很多年前,我家从宁城市搬到了乌城,断了来往。”
“哦。”简单浑身轻松起来,“那您肯定认识我姥爷吧,我姥爷对我太好了……”
汪浩瀚见简单提起楚二球滔滔不绝,知道他跟过世的楚二球感情很深。
回到别墅,汪家老爷子在保姆杨姨的照料下,刚吃过晚饭。
看着木头人般的楚寒露,杨姨心酸不已。
她想起了自己当年失去亲人时的场景,那时的状态比此时的楚寒露好不到哪里去。
杨姨知道他们都没吃饭,忙前忙后地准备饭菜。
为了安全起见,汪浩瀚让简单母子俩从二楼的客房搬到一楼的保姆房。
医生也赶到别墅,她过来看看楚寒露的状态,又听简单讲述的病情,心中了然。
她颇有经验地对着汪浩瀚说道:“受刺激了,要是她能哭出声来会好些。这样,我加大些药量,在她以前吃的药基础上增加一倍。”
送走医生后,简单给妈妈脱了衣服,让她躺在床上。
这几天,汪浩瀚没去上班,简单也没再打工。
这套别墅里,从未有过这么浓的人气。
汪家老爷子见屋里多了些人,开心地咧着嘴笑。
楚寒露还是这种状态,她双目呆滞地盯着一个角落,对别人的呼唤视若罔闻。
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电视新闻关于对XNGUAN肺炎的报道,不但未停止播报,还有加大宣传力度的趋势。
这天,魏律师拿着有关资料来找汪浩瀚。
是一份需要楚寒露签署高惊蛰需要24小时监护人的文件。
在看守所,当高惊蛰得知姐姐高小寒自杀,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汪浩瀚看着魏律师手机视频里的场景,想起医生那天说的话。
他灵光一闪,把手机递给简单,对简单低语交代一番。
简单拿着手机坐在妈妈床边,将视频打开。
视频里的高惊蛰一脸的惊恐,张着嘴无助地哭诉道:“姐姐,姐姐,呜呜呜-------姐姐,二姐,来救我,二姐,来救我。”
自闭的楚寒露被视频里高惊蛰的哭声唤醒了。
她夺过手机反复看着,将头埋在双手中放声大哭起来。
等她哭够了,简单从汪浩瀚手中接过温热的毛巾,边擦拭着妈妈红肿的眼圈,边耐心鼓励着妈妈,“老妈,您一定要坚强,小姨走了,舅姥姥病倒了,小舅现在成了没人管的男孩了,小姨在遗书里把小舅托付给你了。你看见没,他在看守所一直喊你,让你救他,老妈,你这样,怎么救他?怎么帮他?!”
简单开导的话语让楚寒露恢复神智。
魏律师见缝插针,拿着文件告诉楚寒露,“楚大姐,高惊蛰自己也提出让你当他的监护人,你一定振作起来,这个文件需要你来签署。”
楚寒露的双眼出现一丝活气,“对,惊蛰需要我,儿子需要我,为母则强,为母则强。”
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简单见妈妈的情况好转许多,跟汪浩瀚提出,“汪叔,谢谢您,我把妈妈接回家吧。”
汪浩瀚指着跟楚寒露有一搭无一搭说话的汪老爷子,“简单,你别认为你们母子俩住在这里给我添负担,瞧见没,你妈小时候,我家老爷子就喜欢她,就让她住在这里吧,你该打工就出去打工,今后,就让我来照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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