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道平对连今是恨的,这种恨意来源于她的母亲连月。
二十年前,俞道平尚且是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却在某一天因缘际会之下,瞧见了在人潮汹涌的步行街街头表演的双胞胎姐妹。
他很厌恶步行街那种人多、嘈杂、味道腥乱、低端到低贱的环境。
那一天,他的某个小白花女友为了装不爱钱,特意带他来到步行街吃地摊,瞧着那个姑娘明明嫌弃却不得不把章鱼丸子放进嘴里的样子,他就作呕得慌。
那天的记忆算不上很好,满地都是竹签子、面巾纸、油渍,他的手工皮鞋踩在脏污不堪的地面上,高档西装被一个个身有异味的男男女女撞来撞去,空气潮湿闷热,布着仿佛馊掉的泔水气息,不断飘过来的油烟气息堵塞他的鼻孔,令食道一阵阵的痉挛。
他和他的小白花女友路过各家便宜的服装店,那个姑娘看着店里的衣服,明明一点也不心动,却非要用嗲声嗲气的言语表演‘我好喜欢’。
而他也虚伪的可怕。
明明厌恶这个做作的姑娘,却偏偏绅士的配合她的表演,时不时忍着脾气装出宠溺她的模样。
他牺牲那么大,自然是想睡她。这个姑娘他还没有尝过滋味。还没有睡到她,却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半途撒手,他觉得不划算。
就在俞道平转移注意力想着晚上该用什么姿势去调教小白花时,离着服装店不远的书店举办的活动开始了。
那家书店是个新店,规模一般,有两层楼,一楼售卖教材习题册,二楼是课外读物外加碟片磁带。
为了吸引顾客,店家请了艺人进行街头表演。
人来人往,家长带着小孩儿把所剩不多的空地占据的水泄不通,一摞摞铅笔圆珠笔习题册课外书堆在门口处的长桌上,司仪在卖力的大声呼喊,带动观众的情绪节奏。
粉刷成淡蓝色的墙壁同万里高空的颜色相近,这里没有令人作呕的油烟味,只有一捆捆一卷卷的新书的气味。
那对双胞胎姐妹,从淡蓝的天幕下走过来,路过发白的纸页,站在猩红的地毯上,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俞道平的眼帘。
“我安排在连家老宅的眼线没有跟我汇报过情况,是被人拔除了?”俞道平听薄英提到了连今,目光陡然锋利起来。
他没有问薄英是怎么知道连今的,在他看来,想要让一个人为自己所用,首先得释放些许的信任。
“被拔出了,被一个名叫张文彬的先生拔出的,对张文彬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俞道平脑袋里一片浆糊,可他还是在混乱的记忆里打捞出一部分可用信息。
张文彬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做梦梦见的一样,他们曾经签过一份买卖合同,那人用极少的价格,拿走了他的一个宝贵的信息。
“这个人...我好像梦见过!”
“你那不是梦见,而是亲身经历,那人是个高级玄学专家,他对你施加了傀儡咒,被施加傀儡咒的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俞道平眼球在眼眶里滚了滚,尖瘦的下巴活动着,面容凶恶又狰狞。
“你是说,签合同的事是真的?”
薄英点头。
“那人手段很厉害,我暂时搞不过他,有他在,你必输无疑!”
俞道平急促的呼吸起来:“那...那怎么办?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你想和我合作对付他?”
薄英挺佩服俞道平的,他人都这样了,脑子居然还能转的这么快,看来,跟俞道平要些修炼的材料,应该不是难事。
“那个人是我的大敌,且是你的克星,我能对付他,但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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