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剧情,那拍戏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拍段个人MV呢,说不定大佬的个人MV票房比电影票房还高。
也是因为男主角颜值过于逆天,所以导演好说歹说,让他勉强把倾城容颜遮一遮,至少得下降个三四分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男主角没有到场的原因。
“这个...先拍你的个人戏份吧,男主角来了,你可以再问他,我保证不干涉。”
连今撇撇嘴,看样子妥协了。
连今的这场戏是女主角正在屋子里给她死掉的妈妈举办丧礼,但是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间警察过来了,要将灵堂上的尸体带走,带去警队做法医鉴定。
这也是男女主角第一次碰面,一个正一个邪,要把二者情绪的张力演好,并不容易。
连今身上穿着孝服,腰间扎着草绳,嘴唇干裂,双眼红肿,正跪在草垫子上,一张一张的往火盆里烧纸钱。
火光很亮很红,将她的眉眼晕染出一丝脆弱,眼眶里蓄着少许的泪,看上去既沉痛又镇定。
群演饰演村民,不少人走过来安慰她,吹唢呐拉二胡的音乐不断响起,屋外则在搭起大棚,摆好酒席,宴请全村人吃便饭。
这一场戏拍了三十多分钟,副导演看着监视器,觉得可以了,喊‘咔’。
连今还没有从情绪里走出来,依旧在烧着纸钱,直到导演走了过来,并且让第二台摄影机开拍。
第二台摄影机开拍,意味着男主角来了,这台机器专门拍摄男主角镜头。
导演看了眼连今,原本是想和她讲一讲戏份的,可这姑娘正沉浸在人物情绪里,并没有走出来,他也就不好打扰,便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让他继续上一场继续拍。
连今这边的摄影机启动,第二台摄影机也启动。
只不过,第二台摄影机只拍了男主角和助手匆匆行来的脚步,并没有拍摄对方的正脸。
正脸是男主角出现在灵堂上,顺着连今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才展现的。
连今还在烧纸钱,最后一张纸烧完,火光蹿越的很高,接着又火光一暗,连今看着满盆的灰烬,渐渐舒展眉眼。
正在这时,屋口光亮一暗,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他逆着光站着,却不乏严肃和压迫。
连今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头猛地调转过去,那一眼,有谨慎、也有凶狠。
摄影机也随着连今的转头而转动镜头,恰时将画面定格在男主角身上,终于,男主角的面孔露了出来。
看到来者,嘎?
他喵的!
连今一秒出戏,原先的酝酿的满怀情绪,一秒破防。
“你怎么来了!”
她原先的镇定又暗藏凶恶的表情突然变成了呆傻,而且还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剧本上没有的台词。
“咔!”导演和副导演齐齐喊话。
群演们憋着的一股劲儿松懈下来,大家都有点莫名,毕竟这是戏感非常强的连今第一次NG,实在太难得了!
连今指着来者,问导演:“他是男主角?”
导演没说话,男主角先说了:“是我要求的,昨晚我们对了一晚上的戏了,我以为你有心理准备了!”
连今没听出这句话的含义,但其他人都听明白了。
‘对了一晚的戏’,这可太有八卦可讲了!
好一会儿,连今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咬着牙狡辩:“谁跟你对了一晚的戏啊!我明明一个人睡得好不好!”
神白但笑不语,而且其他人也但笑不语,很显然,所有人都不信她。
神白轻咳一声,也不想连今尴尬,他把话题引到工作上。
“我是男主角,你就不想拍了?”
连今眸光不断变化,纠结、矛盾、无奈、无聊、好笑...总之是非常复杂的目光。
“你不上班了?这戏很长的!”
神白无所谓的说:“请假了,而且假条已经批了!”
嗯,自己给自己请假,自己给自己批假条,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只是想偷懒!
连今把手举起来,又无力地垂下去,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跟神白在梦里对戏是一回事,到现场演是另一回事,毕竟一个是虚幻的,一个是真实的,真实的,她反而有心理包袱。
就在连今还在纠结的时候,神白已经开始念台词了,他嘴角勾着一抹谦和的笑,眉眼略开,目光通透,看似是在看跪着的少女,实则是将目光定格在棺材上。
恰是这一秒入戏,连带着连今也一下子进入状态。
导演见状,连‘开始’都不喊了,直接启动摄像头。
“我是陈牧,刚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一具死因不明的尸体,特意来调查的,还请配合一下。”
神白掏出随身佩戴的证件:“这是我的证件。”
连今冷眼看着对方,随后又面目表情的移开了视线,随手拿起另一沓纸钱烧了起来。
“死的是我妈,她老身体不好,腿瘸眼瞎,上吊死的,确实不光彩。”
神白已经走到了棺材前,一只手搭在棺材上,低头看她,可话确实对身边的其他警员说的。
“开棺,把尸体放入裹尸袋,带走。”
连今的头刹那抬起,一双眸子猩红如血海,近处看,仿佛有滔滔血海奔腾。
她的情绪迎来一次大爆发,手中的纸钱被狠狠砸进火盆里,飞起无数灰烬和黄纸。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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