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白的公关手段只能用‘简单粗暴’四个字来形容。
而简单粗暴的最高境界,就是像无底深渊一般的砸钱。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数家网络平台直接清除了有关连今的一切负面消息,连带着,各种软文也被一一删除干净,十数家水军服务器遭到黑客攻击,而且这些职业水军的ID和IP全被挂了出来,包括这帮人的整体工作流程,而且他们的行业秘密还被置顶了,用鞭尸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只经过一天时间,网络风暴完成了大逆转。
自田戈网络道歉后,自数家大型平台疯狂清楚连今的负面消息后,截止到下午两点,职业水军的供词也被放到了网上,田戈的相关供词放到了网上,所有矛头直指舒女士,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田戈录了一段视频,视频中的他十分憔悴,没有化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很久。
他在视频里介绍了自己和舒女士的关系,又讲了舒女士让他做的事,他确实把连今骗到车子上了,还设计将她弄晕了,但连今没有晕的彻底,她一直拼命反抗,然后把车门给打开了。他和连今扭打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滚到了车外,结果连今被自家工作室给救走了,而他一直等待救援,也是刚被救出不久。
他还说,他向连今小姐道歉,愿意承担一切赔偿,愿意负一切法律责任,从此以后,他会消失在娱乐圈。
舒女士在看到这则声明视频时,她是完全不敢相信的,她坐在自己的豪华别墅里,发呆发了整整有十分钟。
不仅田戈的视频让她万分惊悚,那些她雇佣的水军的证词也让她浑身发寒,这些东西不算隐蔽,可哪有人说敢直接光明正大的挂出来的?不怕得罪一群行业大佬吗?
这些水军倒不足为惧,都是食物链底端的人,关键能让这么多人做声明,那就意味着,背后的那个人已经和诸多水军头头有了联系,而且,这些水军头头还被那背后之人给控制了。
水军头头,绝对都是各大娱乐报刊、传媒公司的一把手,不仅手中握有各大娱乐圈艺人的基本动向,还熟知娱乐圈诸多腌臜之事。
要是这些脏事全被曝光,多少人要完蛋?
舒女士自认为自己也不过是娱乐圈里的一个小角色,虽说获得了不少奖项,拿到了不错的成就,可和许多真大佬比起来,她也只是个微末小角色,那些资本家会像碾压机一样将她们直接碾压过去,连尘埃都扬不起来。
如果背后之人真的掌控了水军渠道,也就意味着,将有很多人面临秘密曝光的危险。
舒女士坐在沙发上,呆滞的盯着手机,身边的助理一直说些什么,可她统统都听不见了。
她的耳内只有那个和连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声音,那个人告诉她,说连今手里有她的私照。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
舒女士并不晓得,她只晓得,自己将大祸临头。
她很确信,自己确实啃到了硬骨头,对方不仅硬,还手段强势,根本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出自一贫如洗的连今的团队的手笔。
在舒女士的调差里,连今一直都是小人物,七八线开外,勉强借着姐姐的东风搭上了浮光掠影传媒的顺风车,但她并没有和浮光掠影签约,而是选择自己组建工作室,开拍一部浮光掠影旗下的剧本。
而连今工作室十分简陋,没有公关团队,没有许多助理,没有很明确的资源分工,甚至,连随行化妆师都可有可没有。
而且拉来的拍摄剧组也潦倒的可以,导演行业新人,男一号觉得片酬太低最后辞演了,编剧、摄影师都是不出名的,就连社交平台的物料更新都敷衍的可以,整个剧组看上去,又简陋有寒酸,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强大的后台。
“舒姐,这个连今恐怕有后台,而且后台还不小。”
助理的话渐渐入了舒雅的耳,她把手机放下,因为焦急,眼睛都红了。
“你们有查到连今的相关消息吗?她背后的大佬,能查得出来吗?”
助理:“已经查了很久了,没有任何消息反馈。我想,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对方的实力远远大于市面上的大佬们,真的,我觉得和解的话,不太现实!”
舒女士低着头,其实她是认可助理的话的。在这样的人面前,她确实没有能力谈和解,人家势力比你大、钱比你多,要什么有什么,你拿什么塞住人家的嘴?
舒女士扶着疼痛的脑袋,让助理自己想办法,她要上楼休息一会儿。
就在她刚进入卧室时,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她微微眯眼,关上门。
她一掉头,发现,自己的床边正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模样和连今相同。
看到突然出现的‘连今’,舒雅第一时间是要喊保安,她刚要开口,对方却先说了一段话。
“我不是连今,我是俞前,来给你提供度过难关的法子的,要不要听?”
俞前也就是薄英笑的很灿烂,眼尾微微上挑,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狐狸。她胸有成竹的坐在床边,两腿交叠,双手随意摆放,美艳的容颜又邪气森森。
舒雅喉间发紧,一下子竟忘记该说什么了。
俞前也不急,给她反应的时间,莫约三十秒后,舒雅才就近拉过一张软椅,自薄英面前坐下。
“在你说你的渡过难关的法子前,能不能告诉我连今背后的人是谁?”
薄英抬抬下巴:“可以,连今背后确实有大佬坐镇,但也不是不能斗,只要能发动整个娱乐圈的力量,绝对能把连今压制的死死地!”
她笑笑,接着说:“其实,现在也容不得你单枪匹马作战了,据我所知,那位大佬已经控制了多家文化传媒公司了,而且公关界的不少领军人物都和他搭上了关系,可以这么说,娱乐圈里有一大半人的黑料都集中在他的手上了。”
“而那人又向来护短得很,这次你惹了连今,而且还是没有回环余地的得罪,那人是绝不可能放过你的!”
薄英的口吻是轻松无压力的信口调侃,但神态却丝毫不见一点的编排,倒显得十足的认真,她既侃侃而谈,又信誓旦旦,看上去像是在闲聊,实际上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带有特殊的公信力。
舒雅听她把这番话说完,已经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对方。
她咽了口口水,并情不自禁的弯了腰,舒雅觉得自己的两腿有些颤抖。
“那位大佬...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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