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采菊一脸难色,攥着手里的布匹紧了紧。
“媚媚,这恐怕布料不太够啊!”
“不够?婶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给知鱼做衣裳就够,给我做就不够了呢?”
苏媚媚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听得人一阵不舒服。
徐采菊脸色一僵,拿着布匹比划了一番。
“这些布料确实只够做一套,两套的话实在是勉强。”
]苏媚媚可不管,她拽着布料,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这布料如此艳丽,知鱼才六岁,哪里驾驭得了,给她也不合适,还不如给我做好了!”
说着,她还一本正经的拿着布料在自己身上比对。
徐采菊一脸尴尬,扯着布料的一角不肯松手。
“可是,这是知鱼的东西……”
苏媚媚扯着布匹另一头,暗自较劲。
“婶,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见徐采菊不说话,苏老太狠剜了她一眼,直接伸手把布匹拽了过去。
“抢什么抢,这布料说了给知鱼做衣裳就给她做,有本事你也去弄回布料,我也让你娘帮你做!”
一天天的游手好闲,在家里闲逛悠,还有脸来抢东西了!
冷眼扫过苏媚媚,苏老太满眼的嫌弃。
“瞧瞧你自己的样子,才多大就学人家穿红带绿,花枝招展?”
说着,她尖着手指勾了勾苏媚媚胸口的衣衫。
“瞧瞧,这都穿的些什么?”
“骚里骚气的,知道的说你是我老苏家的长房孙女,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娼妓呢!”
苏媚媚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拽着已领委屈的眼角都红了。
奶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这般有损清誉的话太损人了!
瞧着苏媚媚泫然欲泣的模样,钱翠英两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进来。
“娘,您这么说有点过了,媚媚怎么说也是您嫡亲的孙女,您怎么能这么诋毁她?”
钱翠英护着苏媚媚,难得硬气的同苏老太正面刚。
苏老太闻声,矍铄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她上下打量起钱翠英来。
“你这个贱蹄子是想造反吗?”
敢到她面前大吼大叫的,谁给她的胆子?
苏老太砸着拐杖,一步步逼近钱翠英。
“怎么,知鱼辛苦卖鱼,卖的银钱都知道贴补家用,如今有了点布料,你们还想霸占了去不成?”
钱翠英自知理亏,频频后腿,却始终把苏媚媚护在身后。
“媚媚也没有要霸占的意思,只是奶,媚媚也是您的孙女,您也要一碗水端平了不是?”
“一碗水端平?”
苏老太冷笑,直接将苏知鱼卖鱼的银子拍在桌子上。
“好啊,我也不要多,你们把做生意赚的银钱拿出一半来贴补家用,老婆子就给你把水端平了。”
“这……”
钱翠英顿时不乐意了,她捂着腰间的荷包一脸不甘。
“娘,我们这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你也知道……”
“够了,别跟我废话,今日要是拿不出钱,就滚去扫茅房,哪日想通了拿钱充公,哪日就可不扫。”
苏老太严词厉色,不容钱翠英辩驳,便将她们轰了出去。
钱翠英心下有些不甘,摸着钱袋子一咬牙,狠心拉着苏媚媚离开。
这老婆子,说白了就是偏心。
既然老家伙要护着苏知鱼那小贱蹄子,那她可不能如了老家伙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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