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昨夜那男子说话算话,自己是不用嫁的,但是渣爹得罪不起户部尚书,无论如何都会嫁一个女儿过去,到时候可不就要轮到楚鸣玉了?
媒婆坐在堂上,三言两语就把过场走完,然后拿出一块玉佩推到了礼部侍郎楚谓面前,笑道:
“侍郎大人收下这块玉佩,两家的亲事就算定了!”
楚谓笑着点头,正要伸手去拿玉佩,却听见一声大喝:“且慢!”
楚谓、楚夫人和媒婆都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向外看去,只见一位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管家模样的人大步走了进来,近前拱手道:
“在下劭国公府总管事顾仲,拜见楚侍郎、楚夫人。”
楚谓满心疑惑,跟妻子对视了一眼,不解的问道:“顾总管不必多礼,敢问总管今日登门所谓何事,刚才又是为何阻拦小女的婚事?”
老管家摸着胡子,呵呵笑了起来:“这门婚事之所以不能成,是因为楚大姑娘早就跟我们国公爷两情相悦,更是我们国公爷看中的国公夫人!”
虽然两情相悦这回事有待考证,但是国公爷显然已经把楚大姑娘放在心上了,那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毕竟,还没有那个小娘子能拒绝他们国公爷的魅力!
“什么?!”楚谓和楚夫人都勃然变色。
老管家却不管他们的想法,向身后挥了挥手:“把聘礼抬上来!”
只见门外一对对黑甲兵士源源不断的把一抬又一抬的聘礼抬进来很快就把院子占得满满当当,无数的箱笼打开,各种珠光宝气简直要把人的眼睛闪瞎,并且硬生生把旁边户部尚书府送来的两担东西衬的无比寒酸。
媒婆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不悦道:“就算是劭国公府又怎样,这门婚事是我们户部尚书府先定下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侍郎大人,你可不能反悔啊!”
老管家笑眯眯的,说的话却极其霸道:“先来的又怎么样?只要还没下聘,婚事就算没定下来!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国公爷自然也有求娶的资格!”
媒婆铁青着脸道:“这么说,劭国公府是打定主意要抢亲了?”
老管家老神在在道:“只要能让我们国公爷娶到合心意的国公夫人,就算抢了又如何!”
媒婆气的七窍生烟,又不敢跟这些军汉动手,只能扭头瞪着楚谓道:“侍郎大人,这件事,还请您做个决断吧!”
楚谓左看看右看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是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实在是谁也得罪不起啊!
倒是楚夫人眸光闪了闪,柔声开口道:
“多谢劭国公府对我们家的抬爱,但是老总管,京城里现在谁人不知,劭国公已经意外身故,怀玉要是嫁到国公府,岂不是一辈子要做活寡妇了?这,这万万不行的呀!”
楚谓的眼睛瞬间一亮:“对对对,我不能让我女儿一辈子孤苦无依,只能谢过劭国公府的美意了!”
老管家瞥了媒婆一眼,似笑非笑道:“呵呵,嫁到我们劭国公府就是孤苦无依,难道嫁给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糟老头子就是幸福了吗?”
楚顿时一噎,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老管家没有搭理他,继续道:“既然我们谁也不服谁,我觉得楚大人不妨请大小姐出来,问问她中意那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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