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应声。她近日被国公府的琐事扰得心力交瘁,早想抽出个时间清净清净,如今好不容易得个空,便迫不及待要出府去。
顾云廷皱眉,向老管家递了个眼色,后者道:“夫人……”顿了顿,“明日恰逢宛白和半雪有要事在身,要不要换个日子?”
他最后半句声音极小,要不是楚怀玉耳力好,差点要以为老管家不情愿她去。
不等她说话,一旁的顾云廷飞快接过话茬:“怎么好耽误夫人的行程?”
又道:“我虽从云州而来,来国公府前却在京城里游荡数日,对这附近了如指掌,不如就由我跟着夫人稳妥,夫人定游玩的十分畅快。”
说完,又向老管家递了个眼色,老管家当即附和起来:“啊,对!月行虽在云州而来,小时候却是在京城长大,这么多年过去,京城郊外地形变动不大,要是有他跟着就再好不过了。”
楚怀玉将二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有些疲累地打了个哈欠,既然老管家都不在意什么避嫌,她都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日,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便即不在乎地微笑点头,朝顾云廷道:“好啊,你安排吧。”
楚怀玉转身离去,老管家舒了口气道:“国公爷,你说夫人怎么突然要游京城?”
顾云廷瞥了未来得及关紧的账房门,轻笑了声:“明日将那两个丫头支走,去领赏,其余不用管。”
老管家十分欣慰地笑着退下。
没想到就算国公爷改头换面还是能跟夫人相处如此融洽,魅力真是不容小觑。怪不得从前那么多姑娘想方设法接近国公爷,甚至攀关系找到他的头上。
国公爷值得啊!
老管家心中感慨万千,刚走到偏院,便见宛白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
老管家蹙眉顿住脚,道:“宛白,发生何事了,跑得如此着急?”
宛白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他面前,“仲叔,夫人说明日你有要事要安排给我和半雪?”
老管家一怔,这俩丫头明天的确有事,可是具体什么事,他还没想好啊!没想到夫人方才看起来云淡风轻,却在这给他摆了一道。
心中哀叹,老管家正色道:“的确是十分要紧的事。”
宛白是个急性子,以为是国公府的大事,更着急了,“到底怎么了仲叔,你快说啊!”
老管家叹气,随后将她拉入了偏院。
楚怀玉在温春院安然度过一晚,第二日一早,两个丫鬟皆称管家有要事相托,却不管她怎么问二人都不说原因,她便独自一人抱着暖炉走向后门。
顾云廷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上车吧夫人?”
楚怀玉抿抿唇,掀开车帘进去。
这马车外表十分普通平常,没想到里头却极为舒适暖和,她看着湘帘外头的人影,意外到说不出话来。
马车幽幽向前行驶,楚怀玉透过窗帘摆动的缝隙朝外看去,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这样悠闲地坐着马车赏景,是穿越后不曾有的。
这马车内室比挂着邵国公府标志的马车还要舒适几分,联想昨日夜里这男人或许是去准备这马车了,她不禁心里一暖。
很快,窗外的市井喧嚣逐渐远离,楚怀玉舒适得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察觉到不对劲,她上前掀起车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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