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倒是都五大三粗的,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骑兵的样子!顶多算是会骑马而已!
甲胄兵器什么的倒是还可以,只是,骑兵该有的装备都有,却不成制式。
至于说军粮?
对不起,十团营接到圣旨的时候,只有时间来得及调集兵卒部队赶来昌平,并且还要负责顺天府四周关于北京城的防守,所以没来得及做军粮……
这特么叫人话?
“这就是武清侯的治军水准?”
于谦直接就把自己手中的马鞭给扔到了地上,转头看向精神面貌迥异的御马监两营兵马,对着御马监太监刘永诚一抱拳缓缓的说道:“刘公公,是谦孟浪了……”
刘永诚刘公公比于谦还要大几岁,只是现在自己是听命行事,也是只得赶紧拱手回话:“于少保此话何讲,咱家可当不起啊!”
于冕这个时候翻身下马将马鞭捡起来,递给于谦,牵住父亲的战马,朗声说道:“父亲……”
于谦却是接过马鞭,阻止自己儿子说话,直接抱拳说道:“刘公公,战场犹如救火,不敢耽误分毫,只是这陛下也不可不守护,陛下身边没人,谦心中不安,现在请刘公公带着勇士营和四卫营两营回京镇守……”
“可皇爷的旨意……”刘永诚有些迟疑的说道。
于谦却是一指那十团营的士兵,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他石亨既然能派这些人来,那定然是断定北京需守。既然北京城需守,那皇城又怎么可能无人守护?”
“多事之秋,太子遇袭,举国震动,此时当以稳为重!所以,刘公公——”
“拜托了!”
大有一副托孤的样子,却是慎重的一抱拳,转身对着于冕说道:“冕儿,叫那十团营带队的把总、千户、指挥带领部队,随我快马加鞭赶到居庸关,传下本官军令——”
“日落之前赶到居庸关,过时未到者,以逃兵论处!”
“父亲——”
“于少保——”
于谦对着自己儿子和刘永诚的劝说丝毫不问,只是一举手,沉声说道:“冕儿,去穿本部军令!”
对着刘永诚一抱拳,沉声说道:“多事之秋,陛下安危系于汝身,拜托了!”
刘永诚知道自己劝不过于谦,毕竟头铁的于谦连景泰帝朱祁钰都劝不到,怎么可能是自己能说服的。便一抱拳说道:“咱家得令,只是咱家这里有一队亲兵,少保带上,算作是咱家对少保的一份心意!”
“保重!”刘永诚一抱拳,摆马便回。
于谦望着一队队离开的御马监两营近万骑兵,一抱拳致敬,缓缓的说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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